為什麼喜歡,倒是有些忘了。”
喜歡他的俊美無儔?還是喜歡他的無情?還是喜歡他搶走日昭月華、害死土司父親的邪魅?
多少次看他身影翩翩,在刀光劍影中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那麼顛倒女子的心。
他有許多面,是冷知秋也沒見過的,但她幽雪卻作陪了十年。
“真不明白,他怎麼會娶那樣一個沒用的妻子……這是我唯一不懂他的地方。”
幽雪走到屋內側,側臥在躺椅上,看了看張小野,覺得噁心,便閉上眼睛。
張小野滑坐在地,也不看幽雪了。
他想起桑柔。幽雪帶給他的是迷惑、享樂、美色,就像會上癮的毒。桑柔帶給他的是溫暖,對未來生活的嚮往,對一個小家的期待。
“我知道國相娶知秋姐姐的原因,她和桑柔一樣,宜家宜室,是男人心的港灣。你這蕩婦當然不明白。”
但是桑柔已經腦袋搬家,還留了個體弱的女兒給他。
“子之於歸,宜家宜室。呵呵……”幽雪冷笑不已,“男人真是貪心,既要在外呼風喚雨,又要回家享受溫柔安寧。想得倒美,我看那冷知秋以後怎麼死,那沒用的女人,遲早一陣風吹倒。”
看地宮的人慌張出動,就可以猜測,八成那沒用女人出事了,最好這次死翹翹!
正得意,正白日美夢,卻聽砰一聲悶響。
外面無聲無息,幽雪愣了一會兒,起身去視窗探頭看,卻因角度問題,看不見什麼,只看到張小野的兩條皮包骨的小腿裹在厚厚棉褲裡,看姿勢是跪著的。
“小野王,你在做什麼?”幽雪用女童幼稚的口吻大呼。
張小野無聲無息。
倒是遠處巡邏而過的八名精衛聽見呼聲,走過來看,頓時目瞪口呆。
張小野撞牆死了,撞得極狠,腦門凹進去,耳鼻流血。
幽雪從那八名精衛的曈仁裡看到了真相,暗暗吃驚。這張小野是故意想害死她嗎?用自己苟延殘喘的破身體,來拖她陪葬?!
真不明白,張小野不是已經被她迷惑得連亂倫都不顧了嗎?不是愛她愛得什麼臉都不要了嗎?為何今日做出這種魚死網破的事?!
可惡!
和項寶貴玩的遊戲,才剛開始,就被斷送了。她的臉上是一片驚恐的可憐兮兮,楚楚的望著八名精衛:“小野王怎麼了?嗚嗚嗚,沒人陪我玩,連小野王也不理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流下如玉面頰的姿勢完美如千錘百煉,梨花帶雨不足以形容她悽楚中的天真。
“小野王,陪我吹笛子好不好?”幽雪捂著臉,圓潤的肩微微聳兩下,“哭”得傷心欲絕。
八名精衛面面相覷,有懷疑,但更多的是動容。這女人真美,無法形容,豔到極處成了清淡如雪,難怪叫幽雪。
笛聲不知何時響起,呀呀咿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