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幽雪冷笑一聲。
她是心裡不痛快,獨自從地宮上來,想再看看木屋裡的人是不是在顛鸞倒鳳,如果是,她就放條蛇進去“助興”。結果卻發現,項寶貴不見了,只有冷知秋一個人走出來,心裡頓時如夏夜喝了冰茶般舒暢。原來兩人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親密嘛!
“寶貴做事,向來行蹤不定,本宮豈能知曉?”
幽雪心情好的走近冷知秋,繞著她走了一圈,鄙夷不已。個頭不如自己高挑,要胸沒胸,要臀沒臀,除了像只小鳥般裝可憐、博取項寶貴的憐愛,這小丫頭有什麼好?
向來自負美貌與聰慧兼得,全天下的男人,一看到她,幾乎都會失魂落魄、甘心死於牡丹花下,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眼前這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紫衣侯梅蕭來。那個氣質特殊的男人,和項寶貴一樣可惡,連正眼都沒瞧過她!
“小丫頭,看不出還挺有媚功的,小小年紀就懂得勾引男人,水性楊花。”幽雪拿眼角上下瞥冷知秋,臉上掛著成熟知性美女那帶著譏誚的冷笑。
冷知秋心想,您是不是說反了?是不是在說您自己?
“張六,六子?”她擔心項寶貴身上那麼多傷,還深夜在外面,懶得理這“聖女”,只想儘快知道項寶貴幹嘛去了。
誰知,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張六的回應。
怎麼把她一個人孤零零扔在這園子?冷知秋茫然四顧。
幽雪也是詫異。還以為張六、夏七至少是守在附近的,誰知居然也不在。這些人連夜去辦什麼要緊的事了?難道是怕明日大會時無法交代,現在忙著去佈置人手?
冷知秋越過她,繼續往前走,心裡有些悶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消失,這老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如果找遍園子還找不到,那就回木屋睡覺,不管他了。
才走了沒幾步,肩上突然一沉,幽雪按住她,另一隻手多了枚小巧精緻的匕首,那刀刃不過小指長,但足以割斷咽喉要害。
冷知秋驚嚇的低呼,臉上變色。“你要殺我?”
幽雪將刀刃指著她那柔軟白皙的頸項,剝去層層優雅美麗的外表,露出猙獰狠厲的神色,咬牙切齒,慘淡月光下,更加像個女鬼。
“他以為我不敢動你,哈,其實,只要我殺了你,就算他回來,我告訴他,你就是我殺的,寶貴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是他恩師的女人、他的師母?”冷知秋搖頭,“不,他為了我,可以棄師命於不顧。如果你殺了我,他一定不會饒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