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子來了興致,就是個等不住的主兒,非磨著小葵,要做她師父,教她如何一招近身、一招擊中要害、一招斃命。
——
項寶貴和冷知秋倒樂得清靜二人世界。
在小開廂里布置好了熱水,拉上簾子,灑滿倪萍兒送來的乾花,焚起特別調配的檀香,方圓不大的空間裡,頓時霧氣伴著香氣,繚繞氤氳。
項寶貴扯著冷知秋,硬是剝光了二人的衣衫,裸裎相對,相對浴紅衣。
她的身子,他早就見過,但她卻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項寶貴,她也不知那算不算美,只驚訝於這強勁挺拔的線條,如蜜似琥珀的顏色,縱橫的傷疤,鮮紅的胸前茱萸,充滿質感的平滑肌理,流暢而柔韌頎長的腰線,再往下……
她驚呆了,為那張牙舞爪的姿態,觸目驚心的尺寸。她觸碰過它,也感受過它在身體裡肆虐,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項寶貴笑出聲,為她誠實的表情。
冷知秋驚醒過來,臉唰一下紅成了番茄,背過身去,幾乎及地的長髮劃過柔軟的曲線,掩去了細瘦而精緻的背影,卻在下一瞬騰空而起,低低驚呼聲中,被抱進了寬大的浴桶,熱水掩埋了兩具即時緊貼的身軀,他激動的吻她,不曾試過此情此景,水壓溫膩撫觸,水聲稀里嘩啦,她微微睜著一線美目,薄薄紅唇溢位不太明確的囈語呻吟。
“在這裡可以嗎?”項寶貴蓄勢待發,短促的喘息著,但仍然問她意見,怕她不喜歡。
冷知秋俯在桶沿上,無力回頭看,也不知該不該答應他的索求無度,察覺他撥開她背後的髮絲,細密的吻落在敏感的背上肌膚,激起她下意識的輕顫嚶嚀。
……
水浪一波波溢位木桶外。
水漸漸涼了。
他抱起無力支撐的她,匆匆擦拭,轉移到床榻上,將激狂的繾綣情事綿延下去,在溫暖的床帳中、錦被下,一遍又一遍的索取,澆灌。
什麼細水長流,什麼縱慾過度的忌諱,通通被拋到了腦後。
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讓他停下,那就是冷知秋睏倦之極的抗議。
“項寶貴!”她開始躲閃。
“啊?知秋,試試這樣……”他伸手又去煽風點火。
“……”冷知秋難過的蜷起身,在他懷裡掙扎得像一尾小魚,臉上是憨憨的迷惘。
……
終於風雨停歇,也不知什麼時辰了,冷知秋實在困極了,打著哈欠,在項寶貴的親吻下,竟然就睡著了。
項寶貴聽著她的淺而平穩的呼吸,嘴角勾起。
“知秋,也許,你的肚子裡已經有我們的孩兒了。”
——
◆◆——4。議建書院得響應,溫泉池‘惡龍’兇猛——◆◆
無論是練五禽戲,還是共煮東坡肉,都是夫妻倆蜜裡調油的開心事兒。
泡地宮的溫泉,冷知秋是帶了美容養顏的目的,項寶貴卻索性藉機讓她遊了一遍地宮,又和孫仲WWW.KANSHUBA.ORG、王爽夫婦、顧博、談碩等人相見談天。
此番心情和往日不同,大家都很閒適,看巍巍而複雜的地宮,說項家的陳年往事,都是風輕雲淡的語氣。
孫仲文等人似乎都得了項寶貴的授意,刻意避開談及項家某一個秘密。
這有個講究,知道某些秘密的人,往往不幸福,而項家的傳統,也有個不成文的預設規定:舉凡不和諧不安寧的事項,都不透露給家裡的婦孺。
好在冷知秋是個明白人,她對項寶貴的關心,只關心她力所能及的範圍,不去空擔憂她無力改變的事實。
她關心夫君的喜怒哀樂,關心他對她的感情,關心他的身體康健,想著在看望父親和亡母后,就該真正投入項園,幫著公婆治家、孝敬公婆,也想著的確該給他生兒育女,讓項家開枝散葉……這許許多多瑣碎而長久的任務,就是她覺得她力所能及能做的事情,為了他。
至於項家的秘密,她知道了有什麼用?
孫仲文等人在魚子長坡密牢裡,形象慘不忍睹,但這幾日住在地宮,閒來在上面的苗園散步賞景,收拾得個個判若兩人、精神矍(jué)鑠。
尤其是王爽的妻子王氏,卻原來是個美人胚子。雖然多年地底下的苦難,熬得滿頭花白的頭髮,慘白的面容,皮包骨的身量,但從五官看來,仍然隱約能有幾分驚豔。
項寶貴道:“諸位長輩姑且再忍耐一段時日,我已經著人去了滇南、大理查訪,儘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