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項家的主母,如果連孫子都抱不上,以後怎麼有臉去見先人 ?'…87book'寶貴雖然不常常在家,但逢年過節總還是有機會圓房的,知秋這妮子長這樣水靈,連她這個婆婆看著都會忍不住心肝兒顫,她就不信兒子會不開竅、不動心。
冷知秋父女倆見婆婆不吭聲了,爭論沒了對手,自然爭不下去。
這新婚頭一天的,鬧起悔婚的事兒,就跟當初定親一樣顯得倉促武斷。冷景易靜下心想想,火氣也就慢慢平了些。
“無論如何,我要儘快見寶貴一面,我倒要看看,我冷某人的女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哼!”
不管是怎樣的人,女兒也不能嫁給一個常年在外的船伕,這一點,冷景易心裡是篤定的。如果非要遵守兩年之約,他也是一口惡氣難以下嚥,好好的女兒被耽誤兩年是小事麼?將來還怎麼嫁人 ?'…87book'
想到將來,他不由想起孔令蕭。
038 煎藥
冷景易將女兒拉出門外,小聲道:“知秋,爹看那姓孔的後生似乎對你有些意思,雖然一樣可惡輕狂,但總比項寶貴這船伕要好,不如,爹找個機會探問一下他家裡的情況,試試他的口風,看他願不願等你兩年,到時候再明媒正娶,花轎來迎……?”
冷知秋尷尬地紅了臉,又有些生氣:“爹爹您怎麼上趕著要嫁走知秋?難道,女兒就不能多陪爹孃幾年麼?再說,我又不喜歡孔公子,我和他真的只是見過幾面而已。夾答列曉如今他有恩於父親,知秋自然想著好好找機會報答,可若說嫁他,也太荒謬!已經嫁過一次,夠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自找無趣。”
如果不是這樁急匆匆而來的婚事,她原本無憂無慮多快活。真不懂,為何世人不能容忍女子不出嫁?
“說的什麼喪氣話。”冷景易嘴裡低斥,心裡卻頗心疼,女兒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怨自己,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大意,導致如今這樣惡劣的局面?
父女倆正嘀咕著,項沈氏一腳邁出來,橫了他們一眼。“行了,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個知秋說的對,我們兩家將錯就錯過兩年試試看吧。親家公,今天我家亂,沒好好招待你,這裡給你說聲對不住。”
聽她這話有服軟的意思,冷景易的臉色略緩了緩。
項沈氏又接著道:“但這新婚頭一天,哪家不是雞飛狗跳總有些意外的?你也不該今天上門,是不是?這不合禮數。什麼事兒都得一件一件來,你先回去,我和我家老爺還要喝新婦一杯孝敬的茶呢。夾答列曉”
冷景易一股火氣又蒸騰上來,怒道:“我要是不上門,還被矇在鼓裡呢!你們還想喝知秋孝敬的茶?有臉喝嗎?女婿人呢?你要說禮數,有媳婦獨自奉茶的禮數嗎!?”
項沈氏抿起嘴無言,這是項家理虧,她再強嘴,也不能把歪的說成直的。寶貴這孩子也真是,說好了一早和蔡家兄弟一道兒走的,怎麼突然又臨時決定半夜三更出門?怎麼說也有些虧待兒媳婦,新娘子守空房已經是作孽,連個道別都沒有,奉茶也無人,一早兒又被天賜這混蛋驚嚇,項家這下子虧欠兒媳婦大發了……
冷知秋看看父親,再看看婆婆,也挺無言。
父親一向自詡謙謙君子,從來不屑於和婦道人家鬥嘴發脾氣,對母親更是禮讓謙和,父母二人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嘴,如今,為了女兒,和婆婆置氣鬥嘴,實在有損形象,回去難免鬱悶介懷。
為了轉移重點,冷知秋便道:“爹,姆媽,還是先照顧孔公子要緊,再有,舅舅被衙役鎖拿走了,也要孔公子傷愈,我們才好去官府通融。”
說到孔令蕭,冷景易和項沈氏果然成功轉移注意力。
一個道:“兒媳婦你不準見這姓孔的書生,你是我兒寶貴的娘子,要避嫌。”
另一個道:“知秋你要好好照顧他,報答他替為父擋刀的恩情。”
兩人同時說完,不禁又怒目相向,互相瞪住。
冷知秋扶額幽幽吐了口氣,這父親和婆婆,都是要強的人,都是脾氣硬得像鐵,恐怕是針尖對麥芒,永遠說不到一塊兒去,永遠看不順眼了。
“爹,知秋會好好照顧恩公的;姆媽,知秋也會避嫌的,只給孔公子煎藥燒水,聊表心意,絕不踏入他房間半步。”
可話說的容易,狀況卻總要百出,哪裡是想撇乾淨就能撇乾淨的?
——
冷景易回家後,項家這邊收拾門庭,張羅吃飯,又是一通忙亂……
孔令蕭的藥抓來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