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欠你的。”
冷知秋兩隻剪水明眸灼灼盯住他,問:“你欠我什麼?”
項寶貴不答,開啟門準備出去,卻見門外黑影一閃……
項寶貴立刻反手關上了門,追逐而去。
天已經黑透,雨住。
夏七一個閃身出現在項寶貴身後側。
“看清是誰了嗎?”項寶貴問。
夏七搖頭。
“不過,卑職確定他不是第一次來。”
“哦?”項寶貴秀挺的眉略鎖起,吩咐道:“你拿這個去一趟京師令國公府,讓世子梅蕭想辦法把我舅舅放了。”
夏七接過金絲帛,點頭應“是”。
“其他人全部給我守好木屋裡的人,她少一根頭髮,你們就全給我滾。”項寶貴沉聲說完,縱身就走。
“……是。”
夏七有些無語,人家主子根本不需要聽他應“是”,早就走得人影都沒了。
唉,所以說,紅顏禍水啊!
地宮那麼多人,全部守一個不相干的弱女子,犯得著嗎?那小女人,風一吹就跑,雨一打就蔫,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夏七想起舊主子張宗陽,也就是項寶貴的授業恩師。
那曾經是多少英雄的一個堂堂男兒,到頭來卻為了一個年紀比他小二十來歲的小女子,性情大變,誤了夫人、害了孩子,最後也沒風流快活兩年,就病死了。真正是可悲可嘆!
幸虧有項寶貴收拾爛攤子,他現在是大家的希望和依靠。
——
冷知秋享用項寶貴準備的沐浴湯水,與以前下人丫鬟伺候不同,她名義上的“夫君”親手打理的服務,她用著不再無知無覺,而是多了一分心情,這心情有些甜,有些受之有愧。
“對你好,是我欠你的。”
這句話,還有他說話時的神情,一直縈繞在她腦海。
可是,他到底欠了她什麼?為什麼她不知道?
冷知秋私以為,與人為善,或者交惡,都應該是發自內心,不應該附加什麼條件。不能因為對方長得好、或者有錢、或者有勢、或者有求於人、或者虧欠對方,帶著那樣的條件,再去對一個人示好,這樣勉強最沒意思。
所以,他的示好,她消受不起。
她自己收拾了屋子,又洗了衣服,包括項寶貴那件墨色的長袍,又胡亂弄了點吃的。所有一切都是親力親為,並沒有去敲木屋外的風鈴。項寶貴的人,她不想用。
這一晚睡得有些輾轉反側,莫名的時不時會去想,他幹什麼去了?真的一整夜在外面折騰嗎?那個洞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性子淡,一般不會對別人的秘密有探究的興趣,但她的“夫君”是不是應該例外?
因為有了好奇心,她開始忍不住等待項寶貴回來,可誰知,一等就是兩天,園子裡什麼動靜都沒有,那棵鐵樹風吹不動站在原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她一個人照顧著花草樹苗,得閒看看書,或者坐在鞦韆上玩耍,可不管鞦韆蕩得多高,園子內外一覽無餘,卻再不見項寶貴的人影。
有的人在身邊時,會覺得挺討厭,可不在時,又有點失落。
——
到了第三天,項沈氏回來了。
第四天,連沈天賜都忽然被放了出來,趕回沈家莊。
他一見到冷知秋就急吼吼問:“外甥媳婦在這裡,可太好了!你想到辦法替我奪回妻子了嗎?你爹去告了御狀嗎?”
冷知秋臉上尷尬。
項沈氏一個白眼扔給沈天賜。“你這混球就不能消停消停嗎?剛害苦了你外甥媳婦和親家公,難道監牢沒關夠不成?一出來就問這種事,你這沒出息的二子!你說你那口子有什麼好的?隨便再找個也不會比她差。”
054 與錢府的恩怨
沈天賜本來怕項沈氏,一聽她說自個媳婦不好,急眼了。夾答列曉
“惠敏對我有多好,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你捨不得這園子地皮去救她,這個我能理解,你對我也有大恩大德,但姐你怎麼能說惠敏不好?這幾年,她在姓錢的惡霸那裡,一定吃了很多苦,肯定日夜在盼著,盼著我去接她回家。”
“沒出息就是沒出息,媳婦又不是你娘!”項沈氏毫無愧色的道:“我也不欠你的,當然捨不得這園子,它是我的命根子,沒了這園子,你叫我項家上下吃什麼用什麼?沒有我拉扯著你,你早就餓死好幾回了!”
“是,我都說了不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