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忽視?
所以,他將她拉到門內,低聲道:“你若有委屈,一定要告訴爹。丫鬟的事,爹知道了,過幾日你和寶貴回門時,就可以領回項家。只是僱著丫鬟總要給月例的,怕你還不知道,其實,你娘在那隻紅樟木箱子裡壓了二百多兩銀子,就是怕你有需要使錢的地方。”
“什麼?!”冷知秋愕然。
冷景易不等她開口拒絕,便沉著臉道:“你爹孃的生計無需你操心,我們都好著呢。如今,你嫁了人,就是你和寶貴兩口子自個兒的一份家業,你的心思,就用在自己這個小家上,別的不用管了。”
是這樣嗎?為何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小家”的存在?如果不用嫁人該多好……
“爹,我心裡只有一個家,就是爹和娘,還有女兒,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冷知秋的眼眶突然紅了。
父女倆同時沉默下來。
她的鼻子酸酸的,被一種叫委屈、無助的東西堵著。
良久,冷景易嘆息:“以後不得再說這些個糊塗話!知秋啊,嫁了人,你就不再是孩子,而是大人了,做大人總是要有很多煩惱的,就像你剛才這一出門——”
算了,說了也沒用,總不能叫女兒一輩子躲在家裡不出門吧?兒女大了,應該自己長翅膀學會飛。
所以他又換了和緩的語氣道:“你素來堅強容忍,爹相信你會和婆家人好好相處的,再說,爹看‘寶貴’也不差……對了,‘寶貴’人呢?怎麼一直不見他?”
034 承諾
“他……”
冷知秋剛說了一個字,眼角瞥見賭鬼沈天賜正急匆匆、神色慌張的從項寶貴的新房裡出來,手裡捧著一個包袱。2
壞了!會不會被他找到了爹孃壓在箱底的那二百多兩銀子?
“你站住!”她脫口喊,一邊忍不住著急地扯住父親的衣袖。“爹,他搶錢!”
聽到聲音,沈天賜驚慌失措、根本不敢看冷知秋父女,徑直跑到院牆處,伸手在牆上搭了一下,準備翻牆逃走,卻沒成功,一屁股摔在地上。
這是哪裡來的毛腳盜匪?!
想不到青天白日,女婿家竟然有人明目張膽搶錢,豈有此理!冷景易的臉頓時黑了,要走上去抓賊。
卻見沈天賜從衣囊裡抽出一把帶了鐵鏽的刀來,看形狀似乎是把殺豬刀,他狗急跳牆失敗,逼急了,殺人這種瘋狂的舉動他未必不敢做出來。
冷知秋忙拉住父親。“爹,您別過去,讓他走吧。”
可惜,做過都御史的冷老爺向來不是孬種,他的骨頭硬著呢。
冷景易揮臂將女兒往身後一帶,“你待在這裡,爹去抓他,諒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