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薛姨娘怔了一下,才想起羅衣孃家兄弟的彪悍,一下子倒被唬住。
媳婦惹不起,老孃還是疼他的,容儀站出來息事寧人:“姨娘,我這裡房子小,只好有這麼大。待日後我掙了大房子再請你住大屋。”
薛姨娘能不知道一眼望穿的屋子有多大?只不過想要來場傳統劇目下馬威嘛。得意的看了羅衣一眼,又開始挑刺:“屋裡的幔帳怎麼是這個顏色?看起來一點不鮮亮。還有這床底下怎麼塞的嚴嚴實實的?床底要空了才好。這花瓶子怎的這麼粗糙?四太太莫不是嫌棄我,故意使的破爛傢伙?我自有體己,使不著你們的銀子。”
羅衣一個冷眼過去,容儀霎時冷汗直冒。忽然覺得腦門一跳一跳的,他知道,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又要挨紹衣一板磚。心裡不免也對薛姨娘不滿,你一寡婦,難道還想用鮮亮的顏色不成?再說他家條件就是如此,薛姨娘又不是不知道,純屬找茬的話惹得他也不爽了:“姨娘這是嫌棄我沒能耐?”
薛姨娘是想對兒媳婦擺譜,沒想招惹兒子。訕訕的閉嘴。心下又暗恨,媳婦太厲害,竟轄制住了兒子,必定要像個辦法才好。
羅衣壓根不想與薛姨娘對嘴對舌,見薛姨娘閉嘴,索性徑直回了房。容儀望著羅衣的背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隨意安撫了薛姨娘幾句,便追著媳婦去也。
走進屋,只見羅衣坐在炕上靠著窗戶。蹭到跟前道:“好羅衣,姨娘就是那脾氣,你是文化人,擔待一下就完了。”
羅衣其實沒怎麼生氣,又不是第一天遭遇這個渾人。她是在想對策。聽到容儀這麼一說,倒來氣了:“哼,敢情讀過書的就活該被作踐?我也不是什麼斯文人,索性關上門打一架如何?”
容儀摟住羅衣的肩:“好媳婦,是我不會說話。你彆氣了,日後我勸著她些。”
羅衣道:“我也是姨娘養的,你的心我知道。只是我話也先放在這兒,姨娘有姨娘的規矩。沒哪家姨娘有這麼做的。真鬧的我氣性來了,收拾起來你可別心疼!”
容儀絕對相信這是真話,別說有主奴之分的姨娘,就是他這個夫主,也照樣被抽。摸摸鼻子,老孃唉,你最好消停些,不然媳婦打起人來,我可攔不住啊喂!
羅衣又道:“我是個直爽人,不跟你說什麼好聽好聞的。一句話,我討厭沒規矩的人!”
容儀點頭,您老是挺直爽的……但是用針扎丈夫這種事,哪裡規矩了?當然這話一定要爛死在心裡,絕對不能說出來。
羅衣見容儀一點脾氣沒有,也不好再使性子。看樣子還是得想個辦法才行。婆媳關係是千年難題,何況她這個姨娘婆婆還格外難纏。如今她有孩子,容儀還有功名,投鼠忌器呀。
容儀不知羅衣已經在想輒,只當她還沒回轉過來,便賠笑道:“煩心事且別想,明日不是說你回門嗎?好好在家鬆快一天。如今我也出息了,你這回得臉了吧!”
羅衣橫了他一眼,表情卻沒那麼嚴肅了:“等日後你金榜題名,做了天子門生我才長臉呢。”
“不帶這樣撒謊的!你說就讓我考秀才的!”容儀激動鳥……
“所以你才到沒丟臉,得臉還差的遠呢。”羅衣挑眉道:“不過我挺好說話的,且饒過你吧。”
容儀狂汗,故意做了個揖:“多謝娘子海量汪涵。”
羅衣撲哧一聲笑了。
容儀送了口氣,哎呦喂,姑奶奶,您可總算笑了。可要人老命拉!
中了秀才,便開始有同年、有交際。因此四月底出的成績,一直到五月中,紹衣才騰出空來請家裡的姻親聚一聚。秀才在蕭家並不很值錢,但也不是完全沒人在意。因此雖沒大請客,卻把出嫁的姑娘都叫了回來,算是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因容儀也在這一年,索性把黃家人也請來。讓他們看著外甥女婿高興高興。羅衣的婚事,黃家雖然不好插話,但關係畢竟弄的不好看,還需要彌補。
這次最高興的莫過於蕭家老太太,總算對的起孫女了。二兒子礙於孝道沒說什麼,卻也使性子好幾年沒在信裡說句軟話。這個二兒子最倔強,這下可好了,也算有個交代。簡直長吁一口氣。
照例是男女分開擺宴。一見面,紹衣直接給了容儀一拳:“你小子行啊!真人不露相啊,一擊即中!”
“四哥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吧?”容儀笑的那個春風得意啊!一不留神就把羅衣的用語搬了來。
紹衣氣結,尼瑪你你你一個紈絝!一次就考上了!我我我居然考了三回!老天爺你瞎眼了吧?最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