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騷之色,涼月不禁感到噁心,臉上雖有意隱匿,卻也露出幾分。清美人無視涼月的表情,一邊還將華貴妃掛在嘴邊不停的數落。涼月心道:若是華貴妃真在你面前,怕是半個字也不敢說了。清美人是個挑剔的主兒,單單一套褻衣,又要樣式好、又要皇上看了喜歡、還得顯得華貴。整整折騰涼月一個下午,將近晚飯時,才勉勉強強將涼月放回去。
涼月讓清美人弄得昏昏沉沉,腦子混沌的很,叫鵲兒陪著上百花園轉了一圈散散心,讓轎子在後面跟著,才慢慢踱了回去。
到了皇子府里正要回到自己屋裡,戴瓊在一邊鬼頭鬼腦的跑了過來,壓低聲應道:“姐姐怎麼才回來,可急死妹妹了。”
涼月原本無精打采的,見戴瓊如此頗感奇怪。“何事?”
戴瓊將涼月快速拉入屋裡,小心關上房門,緊張道:“姐姐可知道這皇子府又出了事了。”
涼月皺皺眉頭,“難不成皇子有吃人了?”
“不是不是,是皇子府又來了個新的綵女。”
“新的綵女?”涼月本覺得平常,後一想也琢磨出其中的蹊蹺。皇上、皇子的妃子綵女都是一年中規定時間統一選出的,怎麼這次無端蹦出個綵女來。“哪裡來的?”
戴瓊滿是擔心的道:“這個綵女原本是皇上身邊的御女,聽說皇上不僅賜了皇子府,太子府也賜了一個。”
莫非皇上是不怎麼相信這兩個並非親生的兒子,派了兩個綵女來暗中監視。恐怕霽皇子也清楚其中的意思。這後宮中,兩位皇子不是皇帝親生的並不是個秘密,不過誰也不曾說出這件事,因此仍有一些後來的宮妃綵女不知道。自己也該是那個不知道的角色,眼下戴瓊擔心的恐怕是這個綵女的到來會對自己和她不利,瞧著戴瓊滿臉擔心的樣子,涼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莫要擔心,一切有我呢。”
正待兩人在屋裡說話,門外的太監道:“皇子殿下有事請娘娘過去。”
戴瓊慌忙抬頭望了望涼月,涼月略笑道:“難不成你怕她搶了皇子妃去。放心好了。”
涼月緩緩邁入東屋,霽皇子正笑容可掬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立著個低眉垂眸卻混身透著高傲的女人。見過禮後,涼月端坐在霽皇子的身邊,瞧著眼前的綵女。這女人果然傲氣,只略略欠了欠身子,輕聲道:“見過皇子妃,臣妾單名一個紫,原本是皇上身邊的御女,現今皇上體恤皇子們尚未有後,將臣妾賞賜於皇子殿下。日後朝夕相處,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娘娘多多諒解。”
嚯,好個空降兵!說話有條不紊,雖然皆是謙卑語氣,卻字句都帶著股子居高臨下的氣勢。涼月向一旁的霽皇子望去,一臉假惺惺的歡喜表情。當年對待自己的狠勁也不知道哪兒去了。也對,皇上要試探的就是這兩個兒子的歸順之心,若不裝著點恐怕小命不保。想到這兒,涼月在心裡衝霽皇子狠狠啐了口唾沫,膽小鬼!忽然涼月想到什麼,得意之色隱隱露在臉上。
地下站著的紫綵女原本以為聽了自己一番話,皇子妃要麼會氣的臉發青,要麼該會笑臉示好。怎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倒是讓人捉摸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涼月忽地笑了起來,掩著嘴越笑越厲害,笑的霽皇子與紫綵女一頭霧水。待笑過一起,涼月才勉強忍住笑容道:“妹妹你我也是過來人,霽皇子以後便是咱們共同服侍的夫君了,不必避諱什麼,皇上真是個體貼入微的父親,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倒也真是愧的緊。不過要皇子殿下有後,恐怕非妹妹莫屬了,我們這幾個真是無能為力了。”
紫綵女緩緩抬起頭,驚詫著望著涼月,臉上隱隱露出些喜色,霽皇子原本歡喜的表情慢慢僵了下來,直愣愣的瞪著涼月。涼月不去理睬霽皇子,慢慢站起來在紫綵女的耳邊,小聲道:“殿下每逢房事必要飲酒,我們這府上的姐妹都不勝酒力,所以至今尚未傳出喜訊。妹妹乃是皇上的御女,見多識廣,平日裡酒桌應酬也多,所以。。。”說到此涼月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轉臉望了一眼霽皇子好奇又不便過問的樣子,笑的更加厲害了。
紫綵女粉著臉害羞道:“姐姐此話可是當真?若是說到飲酒,妹妹我倒也是能飲幾杯。”
哈哈!~涼月心中狂笑了一番,若霽皇子為了自己的地位寵幸紫綵女,那也要你好事做著沒那麼爽。若只是虛與委蛇,那或許是真心對待自己。想到這兒,那個雪夜,霽皇子在火盆前熠熠的雙眸,不禁讓涼月的心臟忽然急劇的跳動了幾下。
自從紫綵女來到皇子府,戴瓊總是處處留意她的行蹤,定時向涼月報告。涼月無心聽著,見戴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