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抗衡,主要還是為了能有更快更全面的尋找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定要儘快爬到權力的顛峰,才有足夠的能力俯瞰天下,掌控一切。
“娘子!對不起!怪我無能。”龍凌雲抓緊手中飛雪曾經用過的手帕,喃喃作語。
睹物思人很苦很累也很心痛,但只有這滿滿的悲痛才能繼續支撐著他再生存下去。沒有飛雪的日子裡,龍凌雲的世界是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飛雪的離開帶走了他的靈魂,現在的他只剩一具冰冷軀殼,沒有了喜怒哀樂,有的只是一貫的冰冷。
秋風蕭瑟天氣已經很涼了,眼看寒冬轉眼即到,娘子你到底在哪裡?你那裡冷嗎?沒有我你定難以成眠吧!龍凌雲默默擔憂的同時,又無力地自嘲。娘子想必也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氣憤吧!或許她會不屑,畢竟傷她那麼深的終究是自己的家人。娘子,我已經等得太久了,沒有你的日子我是度日如年。你到底在哪?沒有你的屋子不在溫暖如春,即使燃著熊熊烈火,也像冰窖一樣。娘子,你真的忍心讓我日夜煎熬,漫遊在冰天雪地中。
龍凌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條帕子,彷彿那裡正展露著飛雪的音容笑貌。沉浸在回憶中的龍凌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幽暗陰冷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希冀後,倉促地離開。
龍凌雲策馬狂奔,不顧迎面而來的刺骨寒風,不顧那絲絲冰涼的雨絲。他遠遠望見霜兒墓前有人影站立,快馬加鞭急速趕去。當他踉蹌地到達,狂喜的心便瞬間冰涼,他愧疚地跪在冷炎夫妻面前。
“相公,妾身真想一劍砍了他。”冷夫人看見龍凌雲,一顆傷痛的心像瞬間被人用手拽住似的。
“霓兒,那你就砍吧!”冷炎的聲音充滿蒼涼。
龍凌雲愧疚地保持沉默,他沒有任何反駁辯解的餘地。
“你好。。。。。。”
冷夫人唰地抽出寶劍,冰冷的劍鋒直抵龍凌雲心臟。
刺吧!刺吧!娘子她大概已經等太久了。龍凌雲默默祈禱著。劍尖已經刺入了肌膚,鮮血一滴一滴地流出來,沁紅了龍凌雲的白袍。
“相公,我。。。。。。”
冷夫人見他絲毫不抵抗不掙扎,反而撞了上來,一副求死的樣子,心中即使有再大的憤恨也冷硬不起來。她挫敗地扔下劍,臉色蒼白,撫著胸口靠著冷炎顫抖著。
“為什麼我會下不了手,他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贖罪。雪兒,娘沒有用。。。。。。。”
“唉!冤孽啊!”冷炎摟住傷心欲絕的嬌妻,仰天長嘆。
“你走吧!”
冷炎的語氣很平淡,卻讓龍凌雲脊背發寒。
“對不起!”
“晚了,遲了,人都死了,你再怎麼說也沒有用了。”
“不,娘子也許沒死,她或許還活著。幫幫我,幫幫我尋找娘子她。”
“你說什麼?”冷炎揪著龍凌雲。
“這裡面躺著的是霜兒。”
龍凌雲既心虛又愧疚地不敢直視他的眼。
“霜兒,為什麼會這樣?那雪兒呢?我女兒哪去了?”冷夫人驚恐地搖頭後急急逼問。
龍凌雲只好大概將飛雪如何含恨飲毒酒,霜兒又不顧一切的捨身救主,一件件道來。冷炎夫婦聽完是既心喜又心痛。
“都不愧是我冷炎的女兒!”
冷炎的語氣無限蒼涼,而冷夫人驚豔絕俗的臉上早已佈滿淚痕,紅腫的眼眶早已盈滿了熱淚,臉上的哀傷越來越深。
“霜兒!”冷夫人悲痛地扶著墓碑痛哭,那淚水像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那一聲聲哀慼,那一聲聲呼喚,讓見者落淚,聞者肝腸寸斷。
“娘子!”冷炎見愛妻哭得痛不欲生,於心不忍。
“娘子節哀,霜兒是個好孩子,她定不忍你白髮悲黑髮,你越心痛,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啊!”
“相公!她們好狠毒,雪兒何罪之有,竟下此毒手。霜兒又何其無辜啊。枉我們夫婦二人為這天下傾盡所有。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冷夫人仰天狂笑,幾欲瘋狂。
“娘子,你我為的是天下蒼生,而不是皇家。縱然天意弄人,女兒生死未卜,但我絕對會討個公道的。”冷炎銳利深邃的黑眸中載滿落寞與痛楚。
是呀!天理何在,為什麼總叫有情人不能相愛,不能一起攜手白頭到老。龍凌雲抬頭望著陰霾的蒼天,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逐漸迷離了他的眼,迷離了他的心。
許久許久,靜立風雨中的三人,各自遊弋在悲痛蒼涼的冰冷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