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那種寒冷鑽進了她的骨子裡,一直冷到了她的心裡。
原本,她以為她們母女這半生流離的苦楚,用那個理由來解釋,就已經可笑至極。誰知,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附加條件——紫陽宮主竟然不是仁宣帝的親生女兒?
她想否認什麼,但是一切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她知道,這一切都沒有作假!
她多想,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她都不在場,然後就可以找出很多的理由來否認這個結果!
她站在人牆圍成的道路這一頭,望向道路盡頭的仁宣帝,迷濛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到心中刀割一般的痛楚讓她幾乎窒息。
她再也忍不住,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淚眼朦朧中,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忽然,一隻溫熱厚實的大手帶著乾爽的氣息撫上了她淚水朦朧的雙眼,一點一點,將她面頰上的淚水擦乾淨,然後,溫柔的將她攬進了懷中。
她伏在男子懷中,淚流滿面,壓抑的哭聲傳出來。
而與安定王撕扯在一起的紫陽宮主完全忘記了使用術法,男女本身氣力上的差異讓她被安定王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捂著磕疼了的頭,眼睛赤紅的看著安定王:“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安定王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剛才一番纏鬥顯然也累得夠嗆。他喘息著狠狠說道:“沒有人陷害你!這就是事實!”說著,他一揮手,“來人!”
一直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容淵忽然拍了拍手:“帶上來!”清脆的巴掌聲中,兩名侍衛打扮的男子扶著一位顫巍巍的老太監走上前來,後頭幾名侍衛還押著一個頭發花白,神情麻木的婦人從旁邊的樹林裡走過來。
紫陽宮主轉頭,震驚的看向容淵:“你……”
“抱歉,宮主!”容淵僅剩的一隻眼睛裡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俊美儒雅的面容透出一抹陰柔的邪氣,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宮主應該明白!”
紫陽宮主怒斥:“本宮對你不薄!”
容淵毫不留情:“怪就怪你天生沒有那一滴金枝玉葉的血!”
紫陽宮主仰天大笑,聲音低沉恐怖:“就因為這一滴金枝血,你拋棄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