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眼眸深深,她竟然看不透他的心思,一下子不由得增加了幾分警覺,臉上不動聲色,笑道:“那畫上的水仙花好美!”可惜放錯了地方!
她眸光剛好看到不遠處牆上掛著一副水仙花,於是說道!
“想不到小兄弟如此憐香!不過這幾個美人兒不是更美嗎?她們可都眼巴巴的等著你憐惜憐惜她們呢!”男子一眼看穿她的把戲,斜斜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絕色女子,意味深長的看著亦妝說道!
“爺,你可真壞,讓奴家等得可慘了!不行,一會得罰你!”這時原來那個叫做柳煙的女子又像八爪魚一樣粘了上來,一把抱住亦妝的手,頭靠在亦妝的肩膀上,一雙媚眼斜斜的向上看著亦妝,含情脈脈,似嗔似怒!
那叫一個媚!
只怕是男人都難以抵擋了!
可惜亦妝不是男人!
亦妝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連忙將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訕訕的說道:“那個,姑娘,請你注意一點!”說罷她再也不理她,三兩步走進了雅閣,找了個離男子頗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怎麼?小兄弟,柳煙不合你心意嗎?”男子靠在椅子上,一手抱了一個絕色女子,嘴角掛著懶懶的笑容,看著亦妝,笑道:“媽媽!”
“爺,奴家在,您有什麼吩咐!”媽媽抖著一身的肥肉,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顛一顛的走了進來,對這男子諂笑道。
“你這的姑娘,竟然連我小兄弟都伺候不了!依我看,也不必再做了,直接拉下去,廢了吧!”男子看也不看媽媽,只看著亦妝,眉眼間帶著笑意,風輕雲淡的說道!
“饒命啊!爺饒命啊!小爺,小爺救救奴家啊!”那柳煙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撲通的一聲跪倒在亦妝跟前,拉扯著亦妝的衣衫哭著求饒道!
亦妝看了他一眼,心知他只是想捉弄自己,不由得鬱悶,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淡淡的說道:“你把妝都哭花了,還怎麼出來見人呢!還不快點去把妝補好!”
“爺!您看,小爺都這樣說,不如就再給柳煙一個機會吧!”媽媽站在一邊戰戰嫵嫵的笑道。
男子看了一眼亦妝,臉上終於泛起笑容,略略的點了點頭,說道:“看在我這小兄弟的份上,就饒你們一次,還不去補妝?”
待得那些人都出去了,亦妝看著他,正想說話,卻見他已經開口了,淡笑著說道:“我叫楚森淵,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呢?”
“莊亦!”亦妝淡淡的說!
“莊亦?好名字,來,莊兄弟,我敬你一杯!”楚森淵舉起面前的酒杯,微笑著向亦妝敬酒!
“我不會喝酒!”亦妝碰也不碰桌面上的酒杯,雙眼明澈的看著楚森淵,輕聲說道!
楚森淵臉色不變,笑道:“不會喝?那怎麼行呢?來,把一杯喝了,你就會了!”
“不,我不喝酒!”亦妝還是搖頭!
一個殺手是不應該喝酒的!
何況,她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一杯酒就把自己醉倒了,豈不是糟糕的很!
她不能將自己置於這樣的危險之中!
即使,明知這樣說會讓人不高興!
“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亦妝看著楚森淵越來越陰森下去的臉,淡淡的站了起來,轉身出去!
她本來想著要在這裡待著的,畢竟這裡是個安全的處所,但是剛才聽了那兩人的對話,她只想離開,只想去看看段清華!
她也不知道去看他有什麼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放棄自由的夢想,為了他回到那個皇宮去,只是希望能夠在這樣的時刻,看一看他,哪怕,只是暗地裡,看他一眼也好!
她需要確認自己的心意,能否承受得了因為自己而讓顧清華一家受難!
自由是她追求的,但是有愧疚的自由,只會讓人更加痛苦!
她需要找出更好的處理方法!
看著亦妝慢步走出房間,楚森淵的臉色那一個陰沉得可怕!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藐視自己!
亦妝才走出幾步,突地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聲響,迴轉頭看去,只見楚森淵面前的桌子被拍出了一個大洞,他英俊的臉上一片烏雲,狹長的眼睛裡寫滿了陰狠!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但是亦妝一點也沒有被他的情緒所影響,她的心只是淡淡的,團了濃濃的霧氣,讓她的心壓抑得不行!
“莊亦!看來你是給臉不要臉了!那可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