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蘇話嘆了口氣,道,“那晚,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真不敢相信是我表哥的魂魄……小如,你真的只是猜測,沒看到有人進我的寢殿,是嗎?”
“這……”小如神色猶豫了一下。
“你說實話,本宮恕你無罪。”蘇話認真道。
“小如不敢胡說,小如是猜測的,是猜測的……娘娘,請您開恩,勞了我這次吧!”小如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別哭了。”蘇話看不下去。“起來吧!以後注意點,不知道就別添油加醋亂說話。”
“小如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如膽寒起身,怯怯地不敢看蘇話。
“我要睡覺了,你去叫奴兒進來。”蘇話懶懶地又躺到榻上。
“是,娘娘。”
須不知,這一躺,睡魔就包圍了她全身。
奴兒趕到的時候,還沒進屋就看到了皇上和王公公,忙要跪安,被索宇修免了。
“皇上,娘娘身子不舒服,想就寢了。”奴兒大著膽子說,本意有想阻止他進去的意思,他在蘇話身上留下的痕跡,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索宇修狠厲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大步邁進屋,讓她和王公公在外面候著。
王公公看著奴兒直搖頭,細聲說:“以後在皇上面前說話注意點,做人機靈點知道嗎?”
“奴兒知道。”口裡雖這麼應著,心裡還是氣鼓鼓的。
王公公又是搖頭,嘆息道:“還記得給先皇陪葬的那個奴兒嗎?她可比你乖巧多了。”
宮裡一些老輩分的宮女太監都知道先皇的貼身侍女奴兒,卻不知彼奴兒就是此奴兒,也從來不會去懷疑,在他們的意識裡,彼奴兒是個殉葬的可憐孩子,此奴兒是個遇到好主子的幸運丫頭。
聽王公公這麼說,奴兒無意撇了撇嘴,卻沒理會,她此刻比較擔心屋裡兩位至尊至貴的人。
在蘇話身邊呆久了,奴兒不再是以前的奴兒,多多少少受到蘇話開放思想的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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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軟榻上熟睡的美人在燈光下慵懶嬌柔的身姿,索宇修無限憐惜和疼愛,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瑩白的面頰,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嫉恨:為什麼這樣一個女子就不能對自己死心塌地?為什麼她的心裡想的永遠是另一個男人?為什麼她要背叛……
蘇話睡得好沉,沉到不想醒過來,於是就這樣躺著,對索宇修的存在絲毫沒有感覺。
看著她的寧靜,他平復了自己的嫉恨,試著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她就算不高興,這輩子也只能是自己的女人。
索宇修想著,唇角勾起了一個難以觸控的弧度,他的手指劃過她鬢角的虛發,然後收回,輕柔地將她從榻上抱起,徑直走向裡面的大床。
蘇話恍然驚醒了,映入眼簾的是索宇修俯首微笑看自己的俊美面龐,她困惑了,搞不清楚狀況。
他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本能地縮了縮身子,警惕地看他。
他扯開兩片唇,好笑地笑了,隨即用手指輕佻她的長髮,玩味地打了個卷,說:“我們言和。”
蘇話方才鬆了口氣,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她並沒有立即搭理他,而是把臉側到一邊,半晌又側回來看了看他,面無表情說:“我累了,你請便。”
“我說,我們言和,”索宇修捏住了她的下巴,認真道,“你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
好像現在只要他一碰她,她都覺得煩躁和厭惡,於是,她用力掰著他擒住自己下巴的鋼鉗,掰不開,她就捏上他手上的皮肉,用力捏不行,她就讓自己的指甲深深陷入,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與他對視著。
兩個人好像在比耐力,看誰會認輸似的。終於,索宇修臉上隨著手臂異物插入的痛感起了反應,蹙緊眉毛,眼神裡有憤怒也有隱忍。
他鬆開了她的下巴,她也鬆開了他的手臂。
“好好養身子。”索宇修乾澀地說,而後轉身離去。
蘇話暗自吁了口氣,無意看到自己的手,發現指甲裡滲著血跡,是索宇修的血……他對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呢?真的是作為帝王強烈的佔有慾而已嗎?
索宇修到殿外,遲疑了一下,吩咐奴兒道:“去把皇后的鳳令,還有她的‘壓縮包’拿出來。”
奴兒不敢違抗他的旨意。
他這樣做,是以防蘇話再度逃出宮門。
次日,林霜霜拿著長春宮的珍貴補品來見蘇話,一臉和善是笑。
“我這幾天身體不好,後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