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劍輕笑著搖頭順其自然拉起蘇話的手開路。
奴兒不聲不響地跟著,看到蘇話在墨劍面前有說有笑,心裡卻有些為皇上覺得不平,但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她就能接受墨劍成為蘇話的至愛。
“跟緊我。”墨劍突然面無表情說。
“怎麼了?”蘇話本能地壓低聲音問,又看到墨劍警惕的神色,狐疑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將奴兒拉近自己。
立時,有十幾名黑衣人從一旁的山上氣勢洶洶橫空飛下。
墨劍拔出劍閃亮迎敵,發現那些黑衣人的終極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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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教……”蘇話看到十幾名黑衣人共同的特徵——都帶著醜陋的面具——立馬認了出來,也立馬想到他們的目標是自己。
刀劍交錯,蘇話狠狠地為墨劍捏了一把汗,就怕寡不敵眾,看著黑衣人的數目越來越少才稍微安心一點,可是,從山上飄下來的是什麼?是五個黑衣人,其中一個臉上帶的面具卻有些不同,身上的黑色袍子也打了一些紅豔豔的底色。
“墨劍,又來了。”蘇話喊了聲。
當那五個黑衣人愈靠愈近的同時,有一股濃烈的奇香充斥開來,讓人舒爽得有些懶惰,墨劍舞劍的手也變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而剩下的黑衣人則對著後來出現的黑衣人膜拜地行跪禮,口裡喊著:“聖使大駕,法力無邊。”
“娘娘……”奴兒噥聲兩眼一閉軟到了地上。
這香氣不是好東西,然而,蘇話想到要捂起自己的口鼻已經晚了,她整個身子也軟了下來,有一剎那還知道墨劍適時扶住了自己,緊接著就失去所有的意識了。
墨劍也是人,他也頂不住這濃郁的奇香,堅持沒多久便隨著蘇話的身體一起倒地。
這濃郁的奇香是從那個著裝有些不一樣的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毫無疑問,他便是玄武教的聖使。
他拔出身邊一名黑衣人的長劍,一步兩步走近倒在墨劍身上的蘇話,眼神嗜血地笑了笑,劍鋒指向了她的心口,眼見著就要刺進的時候,他卻收起了手中的力道,用後背對那些黑衣人命道:“把這個女人帶回聖使宮,關進暗室,其他人不用管。”
“是,聖使。”
也就是說,他突然改變主意不殺蘇話了。
為什麼?玄武教為什麼要殺蘇話?而這一次,目標完全可以達成,他們的聖使卻沒有立即要她的命,而是將其擄走,這又是為什麼?一切還是個謎。
墨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任何人,凝神想了想才驚慌地跳下床要衝出房門。
“醒了?”一開門看到的是無常靜默的笑臉。
“話兒呢?”墨劍冷靜下來,問:“我怎麼在這?這是哪?”
“這裡是客棧。至於你的話兒,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就看到你跟她的丫鬟躺在地上暴曬。”無常輕巧地說。
“玄武教。”墨劍吐出這三個字又要衝出房門。
奴兒正好從隔壁的客房出來,看到墨劍立馬叫住他,問:“墨大俠,我家娘娘在哪?”
“我去找。”墨劍疾步離去。
看著他剛硬的背影,無常在心裡暗自嘆息,繼而轉身告訴奴兒:“你在這待著,我有事出去一趟。”
奴兒惶惶然點頭,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她不知道蘇話去哪了,墨劍又要去哪找她,只知道自己除了著急,再也不能做什麼。
而蘇話醒來的時候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烏漆麻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而且,周圍之安靜以至於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墨劍?奴兒?你們在嗎?”沒聽到任何回應,蘇話試探地開始摸索,她覺得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可是不確定是個房間,如果是房間,怎麼會沒有一絲光亮?還有,這是白天還是黑夜?就算是黑夜,也沒有這樣黑的吧。
她下了床,摸索著向前,打翻了一個莫名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的聲音。也許是這個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隨著一陣轟轟聲,透進來越來越多的光亮,幾乎讓蘇話適應不了自動把眼睛眯成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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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躺著一個燭臺,正是自己打翻的物體,再抬眼看向光源射進來的方向,是一道門洞,應該是憑機關開啟的門洞,邊上立著一名戴面具的木頭黑衣人,蘇話恍然知道自己怎麼了,八成是遭到了玄武教的囚禁……不知道墨劍和奴兒怎麼樣。
那個木頭黑衣人突然行了個鞠禮,隨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