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果然有一支簫,不過這支簫呈黑色,是用墨竹所制。玄海月拿起來吹了一下,音色雖比不得自己的白玉簫,但也很清脆質樸,畢竟在竹子中,墨竹算是最適合做樂器的材料了。
“王爺,我們可以開始了,這支簫還不錯。”玄海月握著簫,走到放古琴桌子旁的凳子上。
風聽夜雙手放著琴絃上,輕彈了起來。古樸質雅的琴聲配合悲涼憂傷的曲風,撩人心絃。從音樂中彷彿看到了黃沙飛舞,一望無際的大漠,金戈鐵馬,樓蘭古城,劍斬荊棘……磅礴的壯景,就在這一奏一彈中描寫的淋漓盡致。
曲子彈到中段便有簫聲進入,低沉的琴聲與質樸的簫聲融合在一起,就像琴與簫在對話。但是兩種樂器的曲調卻十分和諧,絲毫不顯得突兀。二人乃是第一次合奏卻有這般默契,不由得讓人意外。
簫聲不像琴聲那樣滄桑悲涼,從低沉中傳遞著絲絲柔情與溫婉,就像身穿霓裳的妙齡女子,對著無邊的蒼穹,皎潔的明月,演奏者心中兒女情長。陽剛的琴聲,陰柔的簫聲,交織成俠骨柔情,英雄兒女的壯烈詩情。
演奏完曲子,二人相視一笑。剛剛在音樂中,二人心靈相通,都全情投入到曲目中,沉浸在這優美的旋律中。
“玄宮主很讓本王意外。”風聽夜看著旁邊沒有絲毫拘束不安的女子說道。
玄海月輕笑出聲:“王爺也很讓本宮意外。”
風聽夜對著玄海月,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只見風聽夜的額頭上爬有細細的黑色血管,血管呈樹枝狀的分佈,幾乎佔滿了他的額頭,破壞了他原本俊美的容顏。如果是尋常人看見這樣的容貌,一定會嚇得當場暈倒,或者馬上逃走。但是玄海月自幼隨母親學醫,小小年紀便見過各種病患。在兒時還曾經親眼看見人類被妖魔咬死的慘狀,還跟著父母治過瘟疫。所以見到風聽夜臉上的血管只是眨了眼睛,並沒有任何的恐懼。
“你不怕嗎?”風聽夜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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