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月給舅公舅婆請安,給表伯父表伯母請安。”玄海月禮貌的向大廳裡坐著的人行萬福禮道。
“吳雄給老太爺,老夫人,姐夫請安。”
楊老太爺看著眼前黃衣女子的面容有三分像自己的妹妹,不由得百感交集。而在一旁的楊國嚴看著玄海月七分像夏馨蘭的容顏眼睛一亮,眸子中閃著淡淡的痴迷,彷彿在追憶什麼?而在楊國嚴身邊的吳氏看著丈夫的眼神,再看向玄海月,心裡升起一股恨意。
“舅公,本宮就開門見山了。今日來這主要是為了昨日吳夫人生辰在珍玉臺買到假貨之事,珍玉臺的王掌櫃一口咬定絕對沒有賣假貨給吳公子,而吳公子說這珍珠項鍊是今日早晨吳夫人佩戴時發現是贗品的,此事關係到珍玉臺的信譽,希望舅公舅婆給個公道。”玄海月看了煙霞一眼,煙霞將盛著珍珠項鍊的托盤端給楊老太爺。
老太爺拿起項鍊看了看,交給身邊的老夫人,楊老夫人看了一會兒:“這串項鍊不是吳雄昨天送來的那串,昨日是金菊的生辰吳雄特地給金菊買了一串價值五百兩的珍珠項鍊送給她,她還特地給我看了一下。”
“舅婆說的是,舅婆手上的這串項鍊的確不是出自珍玉臺。可吳公子一定說他確實在珍玉臺買了項鍊給夫人做禮物,而王掌櫃一口咬定賣給吳公子的是真品。這樣推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珍珠項鍊被人掉了包,說不定真正的項鍊還在府中。”玄海月冷靜的分析道。
“玄海月,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將真的珍珠項鍊藏起來,拿出一串假的栽贓珍玉臺嗎?”吳金菊站起來,對著玄海月生氣的說。
玄海月轉過身,看著吳氏,從容不迫道:“伯母息怒,本宮絕無此意。本宮只是想還珍玉臺一個公道,珍玉臺在京城已是老字號了,若是賣假貨的事情傳了出去,名譽一定會受損,本宮身為珍玉臺的主人,不得不重視。”
“哎呀!”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誰在外面喧譁,進來!”楊國嚴厲聲道。
走進來一名穿著樸素的丫鬟,丫鬟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從她的袖口處掉出來一條手絹,手絹裡包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這不是金菊身邊的大丫鬟翠果嗎?旁邊的東西是什麼,拿來我看看。”楊老夫人皺眉說道。
很快楊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就把那條手絹交到了老夫人手中,玄海月嘴角一彎,煙雲的動作真是快,這麼短的時間就辦好了。旁邊的吳氏看著老夫人手裡的東西,不由得心慌起來,緊緊拽著掌中的手絹。
老夫人開啟手絹一看,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鍊閃閃的發著白光。“這……這不是昨天吳雄送來的項鍊嗎?怎麼會在你手裡?翠果,到底怎麼回事,如實招來,是不是你偷了項鍊?!”老夫人對著跪在地上的翠果,生氣的說。
翠果面對老夫人的疾言厲色,嚇得瑟瑟發抖“老夫人……老夫人……不關我的事啊!這是今天早晨夫人交給我,要我藏起來的。夫人說要我把這串真的項鍊藏起來,換一串一模一樣的假項鍊,讓舅老爺拿著假項鍊去珍玉臺索要賠償,如果珍玉臺不賠款就吞併整個珍玉臺。夫人還要我偷偷的把這串真的項鍊藏在珍玉臺後院裡,這樣就算到了衙門珍玉臺也百口莫辯。”
“放肆!翠果,你這個賤人,竟敢汙衊我。虧我平日帶你不薄,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吳金菊站起來打了翠果一巴掌,憤怒的大罵道,臉色因為怒氣變得扭曲,當家主母的風範蕩然無存。
“夫人……你……翠果平日為你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現在事情敗露,你不但不救奴婢,還冤枉奴婢,奴婢……嗚嗚嗚……”翠果因為吳氏的一巴掌,頓時紅了眼,跪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夠了!”楊老太爺不耐煩的大叫一聲,“金菊,你坐下,堂堂一家主母,滿口胡話,像什麼樣子?!”楊老太爺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聽丫鬟這麼一說當即就明白過來。吳金菊的孃家在京城只是一般的商賈之家,雖經營幾家玉器店,但根基淺薄,經營不善,而珍玉臺作為玉器行業的佼佼者,盈利非常豐厚,讓吳家眼紅不已。
今天皇宮下了聖旨將楊玉婷賜婚給齊王,聽說齊王特別喜歡珍玉臺的玉器,為了討好齊王,也為了增加吳家的利潤,就打起了珍玉臺的注意。他的這個媳婦到底有幾斤幾兩,心裡還是有數的。真是天真,她以為就憑一串珍珠項鍊就能吞併珍玉臺嗎?異想天開!
吳金菊被老太爺這麼一吼,嚇得住了嘴,乖乖地走到一邊坐下不敢發話了。一旁的楊國嚴站起來說:“海月,這件事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