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霸隨手將摺子遞過去,一邊對眾人笑道:“風王府當真是後繼無人了,居然有一個女人執掌兵權!”
看了摺子的將領面上也多了一絲異色,道:“定北侯副帥,風王妃監軍?華夏這是什麼意思?”
赫連霸輕哼一聲道:“不得已為之罷了。定北侯此人本將軍也略有耳聞,做個將才倒還不錯,統領風家軍他還沒那個本事。更可況,風家軍的兵權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難不成如今風家軍都掌握在那個風王妃手裡?”將領詫異的道。
赫連霸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笑道:“不錯,風聽夜遠在西涼趕不回來。風王府離了風聽夜竟然無人能領兵出征,如今兵權到是落到一個十八歲的黃毛丫頭手裡。”
帳下的將領們不由興奮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了片刻後,有人出列道:“既然如此,將軍咱們正好趁此機會收拾了風家軍。也免得他們和風王回合後再給咱們東征華夏帶來麻煩!”
赫連霸微微眯眼,右手漫不經心的敲打著座椅道:“雖然本將軍想要與風聽夜交手一翻,此次,確實是上天賜我軍最好的機會。若是能滅了這一路大軍,風王府再難成氣候!”
“謹聽將軍吩咐!”眾人齊聲道。滅了風王府的設想讓每個人內心都不由得隱隱激動起來。
赫連霸滿意的點點頭,“很好,諸位將軍做好準備咱們明日就進攻峻冥關。將風家軍一網打盡!”
“遵命!”
第二天一大早,赫連霸就下令進攻峻冥關,他親自站在山崗上親眼看著城下的兩軍士兵不停地糾纏廝殺,你死我活。
陳樓下震耳欲聾的鼓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南詔計程車兵鍥而不捨的往上攀爬,不斷用大柱子敲打著峻冥關的大門,誓要把大門開啟,剽悍的氣勢讓人敬畏。而城樓上身著黑衣的風家軍彷彿永遠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打落攀上城牆的敵人。
赫連霸輕嘆一聲道:“幸虧如今的華夏皇帝並不十分信任風王府。”
身後的將領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們也同樣的慶幸著。如果華夏君臣相知,互相信任,何愁天下不平?
遠處城牆上,一頭灰髮的老將元平將軍緊盯著城下似乎永遠不會退去的敵軍劍眉深鎖。一雙洞悉世事的眼眸中滿是紅色的血絲,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彷彿什麼東西也壓垮不了他,盯著城下的眼神中寫滿了堅決。
雙方計程車兵不知疲倦的廝殺著,城樓下屍積成邱血流成河。自己人的屍體,敵人的屍體早就已經無法分辨了,所有人彷彿只靠本能一般的廝殺著。所有計程車兵都紅了眼,風家軍守護的城池被敵軍踐踏是他們的恥辱,而他們必定要用敵人的鮮血洗刷這樣的恥辱。他們不顧一切的撲向離自己最近的敵人,城樓上,城門口,街道上,廝殺無處不在。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響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所有人都忍不住為之一振愣。城樓上風家軍計程車兵臉上綻放出狂喜之氣,“黑甲精騎!黑甲精騎來了!”
黑色的軍隊如潮水一般湧現在城樓上,有條不愫的衝向各自需要的地方,廝殺重新開始。
“黑甲精騎,放箭!”為首的一名紅衣男子清越的聲音裡滿是殺氣。一排排的黑色箭雨如潮水一般齊刷刷的刺向城樓下的灰衣士兵。每一支箭都精準無誤的射中每一名南詔士兵。
遠處,赫連霸看著城樓上突然出現的黑衣士兵,臉色大變。隨後看到一個張揚的紅衣身影出現在城樓上,身若蛟龍,所向披靡。
“將軍,那是皇甫承遙,是盛京首富庶子,自幼被逐出家門,十幾歲就跟著風聽夜征戰沙場,是風聽夜親信中的親信。他出現在這裡肯定是風家軍的援軍來了。”
赫連霸臉色陰沉,道:“繼續進攻!”
戰鼓震天,灰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廝殺成一片。當無數的黑衣弓箭手出現在城樓上時,利箭如驟雨般襲向城牆下的人們時,一個雪白清麗的倩影從容地走上了城樓。站在她身邊的是秦瓊雲鋒蕭睿,明明是漫天的血雨腥風,雪白的羅裙卻意外的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腥。纖塵不染的純白給人一種莫名的冰冷和肅殺。
玄海月站在城樓上,遠遠地眺望敵軍背後的南詔大軍帥旗下,即使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卻依然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磅礴的氣勢和顯露於外的憤怒。對著遠處,玄海月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意。
“那是風王妃?”赫連霸沉聲問道。
跟在他身邊的將領望了望城樓上那白衣如雪的優雅女子,猶豫了一下道:“看起來確實是風王妃。”真正見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