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哦,有小孩就是免死金牌。顏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猛然大驚,要死了,怎麼跟著白子荀不走常人路的思路往下走!何況什麼叫做雞犬不寧啊!咬牙切齒的抬頭,白子荀滿臉你肯定會搞砸的死表情,還嗚呼哀哉的嘆了口氣。
顏月氣沖沖的衝到廚房,腳剛剛踏進去,裡面的嬤嬤就攔在了門口。
“哎喲,大少奶奶,您怎麼親自來了。這裡油煙重,燻著您,奴婢怎麼擔當的起。”轉過眼神,卻看見白子荀閒閒跟在其後,一拍大腿,“二少爺怎麼也來了。哎哎,翠花,翠花!”
顏月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洋溢著激動淚光的嬤嬤,手肘碰碰白子荀:“怎麼地幹活?”
白子荀嘿嘿笑出聲:“李嬤嬤,我也就隨便走走,你不用客氣。”
“翠花!”李嬤嬤點頭,又是衝裡頭大喊一聲,“這個死丫頭,平時見她盼著等著,真來人了,影子都不見半個。”
白子荀撓撓臉,有點尷尬,偷偷瞥了眼顏月,想說上兩句。而顏月是看明白了,這一家,都不是好人啊!人家皇上有後宮,這兩兄弟,把整個後院的丫頭,都當做備胎了啊。嘖嘖,沒人權的地方。
“李嬤嬤,”顏月翹起嘴角裝出一絲笑意,“娘這裡有客,你看你是不是先將菜色備齊了?”
李嬤嬤一怔,喃喃點頭,期待的看了眼白子荀:“二少爺,您別走啊,老奴讓人叫那個小妮子去。”
顏月斜睨白子荀,見他倒是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忍不住就開口:“我說,你們也真的,太,那個啥了罷。”
白子荀湊近顏月,聲音壓得極低:“你說我幹什麼,你不如去教訓堂哥。”
“我才不是教訓你們,”顏月攤手,低低說了句,“反正我也不多待。”見白子荀露出高深莫測的冷臉,忙轉移話題,“對了,為什麼叫你二少爺?”不會是因為你確實是個二貨罷。
“哦,堂哥要是死了,我就是白府的順位繼承人。”
咦?顏月對白子荀左看右看,還好白子謙死不了,要不然白家就會從白子荀手裡衰敗了吧。卻恰巧看到白子荀笑眯眯的露出白牙,銀光一閃,卻和白子謙枕頭下的匕首,重疊起來。
一股寒顫滑溜溜的爬上背脊,顏月扭過頭不去看他,哎哎哎,反正也不用多待,這裡,這裡黑漆漆的□,髒兮兮的後院把戲,她,她才不會參與。恩,一定。
“二,二少爺。”一股香風從遠至今撲面而來,顏月往後退了一步,就看見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真的是小姑娘也,大概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捧著茶,含羞帶怯的飛撲而來。
唔,那茶是滾燙的,顏月在片刻後,就意識到了這點。因為那茶盞,隨著小姑娘的飛撲,順利的跌在顏月的腳下,滾了兩圈。燙燙的茶水,自然就濺到了她的腳面上。
顏月的一聲驚呼,引得手中拿著鍋鏟的李嬤嬤,衝出來,揮舞大喊:“死丫頭!不要活了你,看不剝了你的皮。”
天,要打死人的。顏月往旁邊一跳,雙手撐開:“李嬤嬤!住手!”
那鏟子堪堪在顏月面門上停下,顏月喘著粗氣,還想發作,卻看見翠花撲通跪在前面,仰著紅撲撲的臉,連連求饒。
“哎喲,大少奶奶,您真是心慈。”李嬤嬤收了鏟子,訕笑幾聲,又瞪向翠花,“求我做什麼,還不求少奶奶饒命!”
可還不等顏月搭話,李嬤嬤話鋒一轉,話說的有點奇怪:“大少奶奶,你可別憐惜這個小妮子,她就該好好教訓呢。大少奶奶越是教訓她,便是看得起她,等將來大少奶奶掌家,小妮子也能幫大少奶奶一把呢。”
“李嬤嬤真是想得遠。”白子荀淡淡勾起嘴角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就把翠花送到大少奶奶的院子裡去罷。”
誒?什麼!小叔子自說自話,而且翠花明顯是白子荀的親衛隊,幹嘛塞進白子謙的院子!
李嬤嬤卻像是領會什麼似得,笑得臉皺成一團:“哎喲喂,要是能伺候在少奶奶身邊,真是翠花的福氣喲。”
白子荀嘴角一翹,負手站在一側。眼波流轉,看向顏月時,倒像是幫了她什麼大忙,洋洋得意間,卻不經意流露出半點關懷之意。
而此時冬日陽光溫暖,樹影斑駁絲絲繞在白子荀身上,卻平添了幾分風流倜儻。顏月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臉猛得漲紅,忽又記起那日和白子荀在山洞中親暱接觸,輕吐口氣,低眉不語。
不過,為啥白子荀這個倜儻的姿勢擺著一動也不動。顏月低低問了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