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了。跪坐而起,上下胡亂指點著使壞:“哎哎,你弄錯了,這裡不要這樣,應該套第三個環子……”
她靠的太近,整個人都要依在他身上似的,夏綏遠微微一嗅便能感覺到那股淺香,稍一偏頭在她臉蛋上偷香了一口:“乖點,這麼迫不及待送上來給我親?”
靜研抽掉他的手,捂著臉往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將九個環挨個解開又一個個順手裝了回去。
“好了。”夏綏遠將那東西往案上一放,笑眯眯的伸臂去抱她:“乖乖讓七哥親一口。”
她向後一躲,夏綏遠頓時撲了個空,抬頭見她跳著腳道:“恩,我肚子餓了,得趕緊吃飯去。”
還沒等跑幾步就被人抓了回來,夏綏遠哈哈大笑,捏著她的下巴不懷好意的調戲道:“我想想,可該親哪裡好呢?”
他眼珠轉了轉,復又點頭裝作很嚴肅的問:“靜兒啊,你身上哪兒最滑?要不先讓我摸摸看?”
靜研大駭,趕忙掙動個沒完,卻架不住被他按得死死的。
他俯身,在她唇上中規中矩的溫柔吮吻了一下,熱烈的呼吸交纏糾結,幾乎灼痛了靜研的面板。
靜研漸漸地被他親的呼吸不穩,纖長漆黑的睫毛微微的顫著,眼中霧氣朦朧,手無力的揪著他的衣衫,倒有了三分情動的樣子。
然而夏綏遠甫一鬆手,她立刻跑到一邊,離他遠遠地,目光躲閃,神色也有些驚疑不定。
“行了,不和你鬧了。”看的見吃不著,這滋味著實難受的緊,還不如暫時放過小丫頭好了。
他大步回到書房正中的木椅上坐好,繼續批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枯燥的公文,似乎總是有事兒處理不完。
隔了一會兒,他沒聽見動靜,卻能察覺到她的視線隔得遠遠一直定在他身上。
“看我幹什麼?你男人好看吧?”他得意的笑笑,又取了一本來看。
靜研被他發覺,臉色一紅,低頭扯著衣角,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很認真的道:“你是不是很累?我泡茶給你喝吧。”
“好啊。”夏綏遠莞爾,今兒這是怎麼了?還能主動想起來噓寒問暖,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你在這兒等著啊,我得出去一趟。”
“好。”夏綏遠心知這不過是她想離開書房找的藉口,也不想老是把她圈在這屋裡,索性大度的放人。
靜研見他如此簡單就答應了,也有些詫異,但是來不及細想,整了整衣衫就推門走了出去。
她這一走,夏綏遠倒好專心致志的處理正事,偶爾抬頭動動僵住的脖子頭頸,更多的時候是埋頭思索。
他一向是沒有時間概念的,過了也不知多久,書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有人輕輕地走進來,將茶碗放在他左手邊的書案上,就束手立在一邊。
夏綏遠挑眉,頗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她:“怎麼還真去了?”
“反正都泡了,愛喝不喝。”靜研將茶盤隨手撂下,那上面居然還放了一個水靈靈的梨,她舀起來,自顧自的咬了起來。
“喝,你泡的我能不喝嗎?”夏綏遠接過那茶碗,掀蓋小心的吹了吹,淺淺的抿了一口。
靜研轉頭,眼見他用極慢的速度一小口一小口的噙著茶水,嘴角不易察覺的動了動,似乎有點急迫的等著他給評論。
夏綏遠倒是真的口渴了,也不嫌那茶溫度還有些燙,喝光以後將茶碗放回原處,低笑道:“不錯。”
靜研有點失望的問:“就這樣?”
“恩,還行。”夏綏遠又多追加了兩個字,但是顯然還不如不加。
靜研沮喪的甩手,“下次不給你泡了,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她對自己泡茶的這手本事一向頗為自負,如今屈尊紆貴來給伺候人家,沒想到對方還不領情,不免倍受打擊。
夏綏遠大樂,將她摟過來橫抱在懷裡,“以後就你就你泡給我喝好了,別灰心,得在鍛鍊中成長。我都不在乎當個練手的,你怕什麼?”
他這話純屬得了便宜還賣乖,靜研恨恨的錘了他一下,雙手環著他脖頸,腦袋歪在他肩頭,望著紅木椅背上繁複的花紋,不易察覺的冷笑。
如果抗拒沒有辦法逃離,那麼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其他有效的方法?比如說——順從?
不,不可能,她微一用勁,咬住下唇的齒間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這樣做是否是對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夫人,您都看了一天書了,歇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