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不過是幾個破舊的包袱罷了,出去的時候可是每家兩三車的東西。
老夫人刁魚拿著帕子擦著眼淚道:“大哥,這是一千兩銀子,你和弟弟每人都有,這個是給你們的安家費,那邊的房子也安頓好了,你和刁芽一家搬過去住是沒有問題的,那些奴婢你們也都帶走吧,這是聖上的旨意,妹妹也是沒有法子的。”
老太爺刁楂如今這樣出來雖然有些生氣,但也能接受,好歹是這西園亂七八糟,地方也不是很大,受約束的地方也很多,所以刁楂早就想搬出來了,可是妹妹也不說給買宅子的事情。
上次和她溝通之後,這銀錢什麼的控制的也比較嚴,在西園待著就更沒有意思了,想搬家又不好說,正好藉著這次的機會,先出了王府,回頭再從長計議。
老太爺刁楂哭的比老夫人都要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伊寧在房頂都要笑岔氣了,這催淚大戲感情好,弄得和幾百年沒見過一般,以為是相見不是別離呢。
老太爺刁楂一邊哭一邊道:“妹妹,哥哥這輩子就有你這一個妹子了,老哥哥謝謝你對我妻兒的照顧,如今哥哥搬到外邊你要保重身子,我們一家還是仰仗著你呢,你的幾個孩兒都出息了,應該高興才對。”
老夫人刁魚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道:“是的哥哥,這幾個孩子總算是熬出了頭了,回頭明個舉行家宴的時候,哥哥和弟弟也要來參加。”
刁楂和刁芽都猛點頭,然後帶著家眷好一番哭訴的搬到新家了。
新家在四品官住的地方,那邊院子不大,但是勝在安靜一些,足夠刁家休養生存,在西園這元氏族府每日搗亂,處處針對他們兩家,這些天的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妹妹是老夫人,可是也首先是元家的媳婦了,他們這些孃家人佔著地方不走也不是事,時間久了要是和妹妹生分了,以後誰也別巴結了。
這不是妹妹很快買了宅子,立刻帶著家人去了新宅子,到了地方感覺還不錯,正好分東西院,這樣兩家互不打擾,也算是好事。
而王府這邊送走了刁家的人,不知道為何這幾房都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伊寧帶著水嬤嬤也回了小書房,這些人演來演去還是那些東西,沒有看出來有何新意。
老夫人刁魚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老夫人召集幾個兒媳道:“你們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雖然現在比不得王爺的帽子尊貴,但是好歹也是官帽,你們抓緊時間將兒女的親事都定下來,將婚期都定的早些,這天家給的帽子不管多久我們都要抓住實際的利益,你們可是知道了?”
難得幾個妯娌同聲同氣的道:“媳婦知道了。”
老夫人坐在上首道:“一會子給京都的人家廣發請帖,後日我們辦家宴。”
幾個妯娌都很高興,這可是大大露臉的機會。
二夫人刁楠道:“娘,族府那邊要不要告訴一下?”
老夫人笑的十分誇張的道:“告訴,當然要告訴,否則我們西園這麼大的喜事,這元家的後代有這麼風光的時候,族府可是要送上大禮的,另外這翡耀院是不是也得給還回來,二房不能一直擠在昌壽院裡面,時間久了也都憋屈了。”
二夫人刁楠得意的道:“嗯,孃的話兒媳聽懂了,兒媳立刻去辦。”
老夫人十分張揚的道:“這兩日你們都出去買些東西給自己打扮打扮,這次怎麼也要給我們西園正名,這王府不見得就是大房最好,其他房是一樣的好,另外多找些還沒閨女兒子沒定親的夫人來,這樣更加利於我們給孩子們找到親事,如今我們西園身份不同以往了,一定要高調行事才對。”
幾個妯娌都應下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這後日穿戴什麼的,孩子們的穿戴什麼的。
老夫人一看幾個妯娌終於是一團和氣,這心裡高興的不成,連忙道:“這次太后娘娘的賞賜我們家也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了,所以後日的宴席我們擺的熱鬧些,這一年我們府上只是舉行了幾場不算成功的婚宴,其他的宴席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可是絕佳的機會,以後這大廚房就設在昌壽院吧。”
這樣的好訊息,不用自己掏腰包,還能吃上好東西,還能分了公中的銀子,這等好事誰不愛。
如果要怪就怪伊寧當初怒砸大廚房,害得他們只能私設小廚房,這一年的日子比幾年都難熬。
如今又能恢復當初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二夫人想起來一個問題道:“娘要是元氏族府不願意將翡耀院換回來怎麼辦?”
老夫人恨恨的道:“如果不願意我們手裡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