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弟弟看功課,根本沒有時間來鋪子上,小的有事都是直接去家裡找的。”
第四個管事道:“大爺我們管事的最近迷上了一個戲子,每天都去戲班子聽戲曲,已經很多天沒有來鋪子上了,所以這鋪子裡面的事情都是去戲班子找他的。”
第五個管事道:“大爺,我們管事的看著最近的天氣不好,所以基本都不來店裡,這段時間還從店內私自拿走了十石米,說是回鄉祭祖要用了。”
眾管事爭先恐後的說著……
一個個的數落出來,說的越多,越不靠譜,刁洩就越生氣,合著安昌伯府都成了養爺的地方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比自己更像爺,真是氣死人了。
隨著刁洩最後的臉色黑的不成樣子,在場的人就咩有再敢言語的了,刁洩憤怒的用右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面,這聲音突如其來,嚇得在場的各位小心肝都要不跳了。
只有在門邊的巴管事低著頭,眼裡都是笑意,這蠢頓如豬的安昌伯府,城主的產業給他們經營,就相當於給豬經營了,不僅是蠢,還是非常的蠢,蠢得不可救藥了!
刁洩喝道:“豈有此理,當安昌伯府是養大爺的地方呢,滾都滾!”
這些管事一看大爺發火了,也不敢在多說什麼,紛紛鳥做四散,誰也不敢久留,以免做了那個倒黴的炮灰,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很快這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廳裡,此時就只有刁洩和栗子二人,刁洩望著桌子上面的那四十六兩銀子犯愁了,就這麼點銀子怎麼回去和爹說呢?
如果爹的火爆脾氣要是知道了會如何呢?
刁洩不禁汗溼了衣衫,這初春的乍冷讓他渾身從內到外都透著一種寒氣,這種寒氣滲透到了他的頭腦當中,刁洩打了一個激靈,對著栗子道:“走吧,我們回去。”
栗子就是個小廝,大字也不識幾個,因為長時間跟著刁洩,別的那些關於那些勤奮向上的好東西沒回多少,倒是這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這套用的是淋漓盡致。
此時的栗子啥也不懂,還為了方才在眾管事面前一展了威風自己在那裡洋洋得意呢,看著大爺憂愁的臉色和陰鬱的眼神也就當沒看見。
正是栗子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不知道怎麼著,忽然間就激怒了刁洩,刁洩邪火起,這巴掌也瞬間落下,幾個大耳光招呼上,幾腳踹上去,栗子都直接被打傻了,半躺在地上看著剛才還好好的大爺。
刁洩指著栗子的鼻子怒火滔天的罵道:“你這個不著四六的玩意,怎麼著爺今個收不上來銀子,你還得意上了是不是?你以為爺不好,你就能好了,我告訴你,爺要是不好,第一個賣了的就是你!一個下賤的奴才平日裡站在爺的身後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以為你揹著本大爺做的那些事情爺都不知道,就是懶得和你計較,這會子你還做派上了,打死你都不多,我打,我打!我打!”
刁洩這積累了一天的邪火都打在了栗子的身上,也不管腦袋還是屁股,連踢帶打的,絲毫不留情面,很快這栗子的臉和身上就有很多傷痕,栗子趕忙的求饒道:“大爺別打了小的知錯了,大爺不要再打了,小的真的錯了,小的錯了,再也不敢了,小的全錯了!”
刁洩又踢打了一陣方才發洩了心中的鬱悶,懷揣四十六兩銀子揚長而去,留下栗子自己走回去。
刁洩走後,這店內的幾個奴才趕快上前給栗子攙扶起來,給他洗洗,換件衣服,總不能這麼滿臉都是淤青紅腫,鼻子和嘴角流了很多的血,這樣出去也不成樣子。
幾個店內的奴才也是為了討好栗子,忙前忙後的,不過都沒有注意栗子眼裡的恨意,這老王八蛋打人真疼,嘶……
刁洩你等著吧,我栗子就看你凋謝的那一天,這麼沒用的主子,遇見問題就拿下人出去,傾家蕩產也是活該!祝你們全家早點完蛋!
栗子稍微收拾一下,不是那麼狼狽之後,跟這幾個夥計說了聲謝,就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沒走多遠正巧碰見去藥店跟著抓藥的蔡嬤嬤,今個是老夫人派蔡嬤嬤過來跟著大夫抓藥,老夫人害怕別人在藥力做了手腳,就逮到蔡嬤嬤就是一頓胡說,聽的蔡嬤嬤直皺眉頭道:“栗子,你可是大爺身邊的人,你剛才說的這些可是真?”
栗子道:“真,怎麼不真?真的很,再說了這大爺和老太爺就是這麼說的,我雖然是在外面伺候著,但是都聽著真亮著呢,再說老夫人對我栗子也不錯,我也沒有必要胡亂說吧。”
蔡嬤嬤臉色有些陰沉,再次確定道:“栗子,這可是兩家的大事,你要說的不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