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嬤嬤始終認為,主子是那麼聰明的人,只要將原話告訴主子,主子自會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紀嬤嬤穿好衣服,匆匆就就到了福熙院的主院了,紀嬤嬤這會子進來了,玉竹道:“紀嬤嬤怎麼這麼晚您出來也不帶個小丫鬟,這些小傢伙我該敲打一下了。”
紀嬤嬤道:“一個人習慣了,人多了反而礙事,主子休息了嗎?”
玉竹道:“還沒有休息,今個的事情太多了。”
紀嬤嬤道:“水嬤嬤今個不在,你去裡面看看主子現在還忙不忙,不忙的話我要和主子說些事情。”
玉竹應下就進去了,因為伊寧平時在和元宇熙處理公務的時候,不喜歡人進去打擾,就是玉竹她們有事情也都在門口詢問一下,不敢貿貿然就闖了進去的,要是正好碰見主子和王爺尷尬的場面就不好了。
所以玉竹輕聲的站在暖閣的門口道:“主子,紀嬤嬤有事情求見,你現在可方便?”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伊寧收起兩個人和平城的賬本道:“讓紀嬤嬤進來吧,這麼晚想必是有事情的。”
玉竹就走了出去,紀嬤嬤進來看見王爺和王妃穿著一個顏色的衣服,還是一樣的花色,別說還真的很好看呢,無形之中紀嬤嬤都感受到了王爺和王妃彼此那種親密的感覺。
紀嬤嬤道:“王爺王妃老奴有要是稟告。”
伊寧道:“玉竹給紀嬤嬤端個杌子來,紀嬤嬤坐著說。”
玉竹快速的拿來了一個杌子給紀嬤嬤坐下了,紀嬤嬤也不託大,主子賞賜適當的時候就收著也沒有問題,眼下這氛圍也不錯,紀嬤嬤就簡單的說了一下二房的事情,重點提了二房的安昌伯府的三舅奶奶來的事情,伊寧疑惑的道:“這麼晚了這個人來到王府做什麼?”
紀嬤嬤剛要說,就聽見外間的門聲一響,若嬤嬤有些慌張的進來到了門口猛地停住了腳步的道:“主子,巧竹下午就破了羊水了,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有生,穩婆說是孩子太大了,難產現在說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呢。”
紀嬤嬤立刻站了起來,巧竹那孩子是個穩妥的,也是打小就跟著伺候王妃的,自然情誼不同,她這些事情暫時還是猜測,這個事情更加的重要。
對於難產這個事情,伊寧也是第一次經歷,還是自己身邊的人,伊寧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元宇熙提醒道:“寶貝,咱們過去看看吧,不看看你也不能放心的,巧竹和金同都是打小跟著你的,這會子他們都慌了神,咱們去了可以出個主意什麼的。”
方才的失神是伊寧忽然有些害怕,自己一路走來,這幾個人已經有一個做了叛徒,要是巧竹再有個三長兩短要怎麼才好,金同還那麼年輕,好不容易兩個人歷盡了波折才到了這一步。
不行,巧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對,宇熙說得對先過去看看再定,必要的時候一定要保住巧竹。
伊寧對已經慌張的玉竹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的給我更衣。”
玉竹立刻過來,紀嬤嬤在一旁伺候元宇熙,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更衣,隨後元宇熙安排暗衛看好院子,和伊寧去了後面的金同和巧竹的一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是伊寧單獨撥給近身伺候的人的,巧竹和金同也住在裡面,這會子巧竹房間的外間已經站了不少的人,金同在外面走來走去,聽著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弱,幾次都要闖進去,奈何大家都拉著他,好脾氣的金同道:“不行,你們都放手,我一定要進去,巧竹需要我,我要進去。”
幾個婆子攔著金同道:“金同,這女子生產都要過著一關的,男子不能進去的,這血腥之氣對男子不好的,巧竹也說了不讓你進去。”
金同在外圍團團轉,伊寧空靈的聲音傳來道:“讓金同進去,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好不好的,要是巧竹真有事情金同這一輩子都不能好。”
金同就像是傻了一般的回頭,看見了主子和王爺都來了,金同就像大海中的浮木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道:“謝謝主子。”
伊寧經過冷風一吹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她不能慌也不能亂,伊寧看著跪著的金同道:“快進去吧,巧竹需要你,多說些鼓勵的話,萬不能讓巧竹有了什麼留下孩子犧牲自己的想法,一個孩子沒有母親多麼的可憐,你趕快進去吧。”
金同這才緩過神來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裡頭的巧竹已經嗓子都啞了,這會子一回頭看見了金同百感交集的眼淚就這麼流了出來,巧竹蒼白的面孔晶瑩的淚就那樣流進了金同的血脈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