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看不清楚嗎?」
一個問得隱晦,一個答得隱晦,但是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在場的人就沒有聽不懂的,可是大家心裡都不約而同地冷笑了起來,就算陸濤羽現在已經清醒了,那一地的外衣和身上還算整齊的中衣也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是陸公子的人了?」莊夫人看著怡昕臉上淡淡的笑容,她明白自己今天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再無其他選擇了。
「娘~」莊淑慧有些驚訝,她也知道現在的局面已經脫離了控制,但是母親不是說好了,說出口的話要似是非,模稜兩可,不能說死了嗎?要不然的話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但是,莊夫人的臉色讓她敢反駁,只能意味不清的叫了一聲,然後抱著被子大聲哭泣。
「陸少夫人,既然慧丫頭已經是陸公子的人了,那麼您說該怎麼處理她吧!」莊夫人厚著臉皮的把球又踢到了怡昕的腳下,她冷笑著道:「是將她迎進陸家還是把她交給我處理,您都吱一聲!」
「啪啪啪!」怡昕輕輕地拍了拍手,算是為莊夫人的做法喝彩,她看著臉色難看的莊夫人,輕聲讚歎道:「莊夫人這一手還真是厲害啊,輕輕地一推,就把難題推到了我身上。我要是接著呢,就該勸說夫君長輩迎娶令愛入我陸家,還必須以妻位相待,我要是不接著呢,那麼莊夫人要是怎麼著令愛了,罪名也被按在了我的身上,我就是一個狠毒的人,而夫君必然也會被戴上了始亂終棄的帽子……嘖嘖,都說薑是老的辣,還真是這樣啊!」
怡昕會看破自己的用意,莊夫人並不意外,既然她能夠借勢給自己下套子,那麼就不是等閒之輩,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厲害,怡昕會說破,莊夫人也不意外,怡昕這會兒定然是滿腹的怒怨,不發洩一下是不可能的。反正,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達到目的,別的暫時考慮不了了!
「莊姑娘,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不少人都看見濤羽的小廝臨揚將他扶近旁邊的房間裡休息,為什麼臨揚去了一趟廚房,端了一碗醒酒湯,他就從那個房間消失,出現在了這裡?還有……」怡昕看著泣不成聲的莊淑慧,冷冷地道:「陸濤羽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都醒不過來,他又怎麼有力氣將你拖到房裡?」
「陸少夫人,事實就在眼前,你說那些話還有什麼意思?」莊淑雅站出來,義憤填膺的瞪著怡昕,彷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雖然事實已經很明瞭,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們母女設計的,但是莊淑慧是女子,是弱者,只要咬死了是陸濤羽犯錯在前,就一定能夠討個說法回去。
「很沒意思!」怡昕點點頭,承認這樣做挺無聊的,她淡淡地道:「比有些人將夫君搬到這裡,然後隨意脫兩件外衣扔在地上,然後就說醉得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夫君和她怎樣了更沒意思。可是,有的事情沒意思也得做,沒意思也得問,不是嗎?」
莊淑雅被怡昕給堵了回去,今天的爛主意是她給出的,然後母女三人一起完善的,她們都沒有想到怡昕會輕輕鬆鬆的佔了上風,可是事已至此,她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難道陸少夫人認為我女兒一個纖弱嫂子能夠把陸公子拉進客房中?還是陸少夫人覺得自己身份高貴,可以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沒有必要理會我們?」莊夫人臉色陰沉得厲害,她看著怡昕的神色彷佛一條伺機噬人的毒蛇一樣,不等怡昕回應,她就決然的道:「既然陸少夫人不願意擔責任,不願意做決定,那麼我生的女兒,就讓我來處理好了!雅兒~」
「娘~」莊淑雅輕輕的應了一聲,她看著莊夫人,心裡也拿不準莊夫人想要做什麼。
「帶兩個人把慧丫頭給我綁了,然後裝進豬籠,遊街之後沉塘!」莊夫人這是做最後 的掙扎和這賭,她財怡昕不敢由著她這樣做,那樣的話不管錯在哪一方,是不是被人設計的,陸濤羽都會背上一個洗刷不乾淨的罪名,她相信怡昕不會也不敢放任自己這樣做。
「娘~」莊淑雅姐妹都驚呼一聲,但是莊淑雅一聲叫出來之後就明白了母親到底想要做什麼,而莊淑慧則哭叫起來:「娘,您不能這樣對女兒啊!女兒只是一時糊塗,陸大哥說一定會用八抬大轎丶明媒正娶迎女兒進門,所以女兒才沒有拚死反抗的……娘啊,您應該為女兒做主才是啊……」
莊夫人心裡微微一鬆,看來女兒也明白自己的苦心,而怡昕眼中的厲色輕輕的一閃,輕聲道:「臨揚,搬一張軟榻過來,將少爺扶到軟榻上休息!」
「是,少夫人!」臨揚立刻和剛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