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你快出來!”
人未至,聲先到,聶嘯如此十萬火急的語調,讓楚淡墨不得不重視,立刻醒神,朝著外殿而去。
“發生何事?”楚淡墨一腳踏入外殿的大門便出聲問道。
“墨兒,你快來看看玉兒!”聶嘯看到楚淡墨出現,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急忙呼喊。
楚淡墨一聽是梁玉熙出事了,心底那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看著梁玉熙眉
宇間隱隱泛著黑氣,立刻執起他的手,玉指扣住他的脈搏。
頃刻,楚淡墨便診斷出結果,不由得凝重的告訴聶嘯:“他體內不禁有十種相生相剋的劇毒,更有
‘噬心蠱’!”
“墨兒,你一定要找到解救玉兒的辦法!”聶嘯不懂毒與蠱,可是聽到楚淡墨的話,看了楚淡墨的
臉色,他能大概的猜到事態的嚴重性,於是慌忙道,“墨兒,你定要醫好玉兒,否則……否則義父會內
疚自責一生。”
“太晚了,義父。”楚淡墨別開聶嘯殷殷期待的目光,連她自己都覺得她的話讓自己莫名的心口一
痛,然而,作為一個醫者,該說的必須得說,“他體內的毒素相生相剋,任解其一,都會立刻毒發攻心
而亡,而且他體內的毒已經潛在太多年,早已經融入他的血脈,在我看來,他本應早該是一個死人,如
今還能活著,靠的是他那一股強大的意志力,他應該還有未完的心願,所以強撐著或現在,一旦心願了
解……”
後面的話,楚淡墨沒有說出來,可是意思顯而易見,聶嘯虎軀一震,竟然是站不住的踉蹌後退,要
不是身後便是紫檀木椅,怕是整個人就要跌坐在地上。
楚淡墨沒有看聶嘯,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梁玉熙,此刻心口莫名的鬱結與悶痛,似乎從她見過樑玉熙
後,對他就有一股莫名的好感與親切,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到底因為何故。看到這樣奄奄一息的梁玉
熙,親自卻仍他年輕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那種滋味是她曾經說過更加冷血的話都不曾有的難受。
“義父,將太子送回寢殿。”楚淡墨抿唇對聶嘯道,“我能做的便是減輕他的痛苦,封死他體內的
‘噬心蠱’,讓他不再受蠱毒的折磨。”
聶嘯眼神有些渙散,沒有聽到楚淡墨的話,而是猛然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同時解了他身上全部
的毒的嗎?”
聶嘯的話讓楚淡墨眼中閃現出一絲光亮,可是很快就淹沒在眼角,她搖頭:“他的身子已經被長年
累月的毒素侵蝕,就算解了毒,也依然無濟於事。”
最後,楚淡墨仍然只是將梁玉熙救醒,她也曾想過用她的血為他解毒,可是她發現他的身子已經耗
損過重,用她話來講,便是已經形如死人,只是靠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在撐著一口氣而已。
梁玉熙在那以後,便直接搬到了楚淡墨所住的宮殿,在外人看來,無非便是梁玉熙要立楚淡墨為妃
,兩人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明。而實際上,是因為梁後還是逃走了,梁玉熙封鎖了宮門,梁後既然沒有逃
出皇宮,必然就在宮中,那麼對於楚淡墨而言便是一個潛在的危機,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了他這個唯一
的妹妹一分一毫。私心裡,他也希望在人生的最後,能夠陪伴他的便是他在這人世最後的牽掛。
聶嘯更是時不時的一天進宮數次探望,好幾次他欲言又止中,想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楚淡墨,可是
心中又不忍楚淡墨痛苦,然而看到梁玉熙一天比一天虛弱的身子,更加的痛苦與矛盾。
楚淡墨同樣在竭盡全力儘可能的延長梁玉熙的生命,減輕他所承受的折磨。因著她不知道血緣,她
對梁玉熙有著一種極度親切的不明情愫,所以對於梁玉熙的照顧她也格外的上心。
梁帝稱病不朝,梁後被指控欲圖行刺聖上而被追捕,一時間,在外人開來,整個梁國落入攝政的梁
玉熙手中,然而無人得知,真正的暗流正在一**的滌盪,一場血腥的宮闈廝殺也在醞釀。一切都在等待
爆發!所以的人都在按著既定的命運走上自己的註定的路,而梁國也在它現在的主人手中一步步的踏上
傾塌的覆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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