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縈淳想,縈淳也明白王爺的意思了。”伸手,接過鳳清淇遞過來的茶,低頭,藉著掀拂茶杯
蓋子的動作,掩飾自己滿臉的悲慼,眼簾垂下,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失落與傷痛。
鳳清淇見此,心有忍,閉了閉眼,眼中便是一片冷然:“郡主既然清楚,那便好自為之。”鳳清淇
說完,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傅縈淳卻並沒有動,而是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向鳳清淇:“王爺,縈淳的糾纏是否帶給王爺困擾
?”
鳳清淇沒有想到傅縈淳為何會有此一問,一時間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何意,於是緩緩的搖頭:“不曾
。”
傅縈淳聞言眼中泛起點點欣慰的笑意:“既然如此,縈淳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
女子眼中堅定而又執著的光,瞬間亮得晃眼,鳳清淇眸光一閃,有那麼一刻,鳳清淇是佩服眼前這
個女子的,她和他心中的那個她何其的相似?她們都是可以為所愛不惜一切的女人,都是那樣的猶如飛
蛾撲火般無所顧忌。然而,再相似,她也終究不是她,不是那個先一步走進他心底的女子。
“郡主,何苦呢?”鳳清淇輕輕的笑了,那笑容之中有著絲絲的同病相憐。
“王爺,您又是何苦呢?”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傅縈淳更加多了一份傷痛,“睿王妃已經是睿
王妃,而王爺尚無家室。與王爺相比,縈淳似乎幸運些許。”
是幸,還是不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守著一個不能愛也不能得的女子,她同樣愛著一個可以愛
,卻不能得的男人。他們都是造化弄人下的悲劇產物。
“那一年,也是如今這個季節;那一夜,她輕紗遮面,那一雙淡漠的眼睛,在南窗拂開的一瞬間撞
入我的眼中,也撞進我的心口。”也許是同命相連的惺惺相惜,讓鳳清淇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縱然理智告訴她,對著眼前這個傾心於自己的女子傾訴自己另一個女子的愛戀,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可是鳳清淇還是情不自禁,這些話他壓在心中太久太久,他曾經幻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擁她入懷,親口
與她訴說,只可惜這永遠都只是幻想。
薄薄的唇,輕輕的揚起,鳳清淇漆黑的鳳目之中,瞬間褪去了所得冷漠,恰似一方春風拂過的草原
,頓時間萬物復甦,暖意融融:“自我離開東陵後,午夜夢迴,那一雙盈盈水眸總會揮之不去,每每想
起或夢見,我的心就會莫名的一次比一次疼,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那樣動人的一雙眼睛覆蓋上了寒霜
冰雪。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