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聲,昭示著他的決心。
盛澤帝起身,離了皇位,一步步的走到鳳清淇的身邊,鳳目幽深的凝望鳳清淇好一會,才大喊一聲
好,手臂重重的搭上鳳清淇的肩膀,將他扶起,高聲讚道:“不愧是朕的兒子,朕便允你所求,朕將西
營虎符交給你,讓你帶著我大靖鐵騎,踏平西域蒼漠,讓四海之內的每一寸疆土都插上我大靖旌旗!”
“兒臣定不會辜負父皇所望!”鳳清淇猛然單膝跪下,朗聲道。
盛澤帝龍心大悅。西域蒼漠與北原草原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一早便想出兵攻打,然而卻一直沒有適
合的人選,因為這意味著出征的那人會擁有大靖四層的兵力,一個用人不當,必然會傷到大靖的國本。
其實鳳清淇一直是他心中的最好的人選,因為他這個兒子是唯一不結黨,不戀權位,一心只想閒雲
野鶴的兒子,也是絕對有能力辦到的兒子。只是他不忍,也不願勉強於他,若他無心,這場持久之戰,
未必能贏。如今鳳清淇自己提出,正是說中了他的心事,他不能也不願拒絕。
“聖上,臣女懇請聖上恩准臣女隨王爺一同遠征。”傅縈淳忍著被鳳清淇婉拒的心傷,再度向盛澤
帝請求。
一再的請求,盛澤帝自然不能一再的拒絕,況且傅縈淳只是請求隨同出征,並沒有要名分,而盛澤
帝因為私心對鳳清淇有所愧疚,自己的兒子的婚姻大事。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能全然不顧,再加上對
賢妃之死本就心中有愧,如今……
一念至此,盛澤帝肅容看向傅縈淳:“賢玥,你可知安王此去是行軍打仗,不是遊山玩水。你一個
嬌弱女子,如何受得了那些苦?”
“回稟陛下,臣女聽得明白,正因一路勞苦,臣女才更要請陛下允許臣女隨同。”傅縈淳微微的抬
起頭,仰視著盛澤帝,目光如同堅韌的絲綢,“殿下行軍作戰,若無一個知冷熱的人隨身照顧,又豈能
無後顧之憂?臣女雖然一介女流,想必大軍之中,衝鋒陷陣不知凡幾,這等事自然輪不到臣女,臣女只
請陛下允許臣女隨侍安王左右。”
傅縈淳的話,字字句句說道盛澤帝的心口之中,他欣慰的笑了:“好,朕允你與安王同去,若你能
活著回來,朕便許你安親王妃之名!”
傅縈淳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盛澤帝,一種突如其來的意外盈滿她的心口,就好似她苦苦收了十年的
種子終於發芽了一般。在鳳清淇請旨出征之時,她的心就好似被撕碎了,她已經不敢再要求其他,卑微
得只需要能夠時時看著他,能夠站在他身側,哪怕什麼也不是。所以她才請旨隨侍,卻沒有想到盛澤帝
竟然給了她一個這樣的承諾,這不啻於是隱晦的給她和安親王指了婚。
看到盛澤帝眼中的鼓勵,傅縈淳才頓悟這是盛澤帝給她的機會。因為她願意不懼風霜與艱苦的陪同
安親王,所以盛澤帝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用這些時間去獲得他的一顆心。
想明白了這些,傅縈淳壓下心中的激動與欣喜,深深的叩拜:“臣女扣謝陛下恩典。”
“父皇……”
“就這般定了,老七今兒是你的壽辰,你卻給了父皇一份大禮,父皇很是高興。”鳳清淇正欲反駁
,卻被盛澤帝打斷。
盛澤帝很明顯是不會給鳳清淇拒絕的機會。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宮宴會出了這樣的局勢轉變,原本極有可能一爭帝位的安王自動棄權,而原本
已經垂暮的盛澤帝卻一夕之間便得硬朗。這一番變化,自然也讓朝著各方勢力有了一番波動。
夜幽幽的沉寂著,冷風陣陣的吹拂,吹動著素潔的帷幔,撩起一番別樣的安靜。一縷縷芬芳隨著風
飄進雅緻的房內,盈滿一室的芬芳。
楚淡墨坐在小窗邊,手肘抵在梳妝檯上,纖細的玉指輕輕支頤,如霧的水眸看著窗外,淡淡的似在
遐思。皎潔的月光,也不忍打擾到她,靜悄悄的飄進來,細細碎碎的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堵上一層清涼
的銀輝。
綠撫挑開內室的珠簾,看到就是這樣在沉思的楚淡墨。伸手,從一旁的屏風上去了件雪白的披風走
到楚淡墨的身後,動作輕柔的為楚淡墨的披上:“小姐,夜裡涼,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