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神功第九層。六郎不愧是讓我愛罷不能的六郎。”南宮雪月目光依然痴迷的看著鳳清瀾,唇
邊盪漾起柔情姁姁的淺笑,宛如一個即將隨著心愛之人步入喜堂的幸福新娘。而不是一個馬上要靠近死
亡的垂死之人。
鳳清瀾沒有說話,一步步的走近南宮雪月,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眼底卻突然溢位南宮雪月從未見
過的柔情。
這樣的目光讓南宮雪月目光徒然猝亮,然而當她看到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越過她看向身
後時,美目不可置信的睜大,猛然回頭,看到站在她身後,一樣溫柔淺笑的楚淡墨時,一種撕心裂肺的
疼痛再次將她包裹住。
他們便是這樣,隔著她柔情相望。
他們便是這樣,將她視若無睹。
憤怒,以及瘋狂的嫉妒讓她的臉便的猙獰,唇邊掀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在鳳清瀾距離她只有五步之
遠時,眼中狠毒的光一閃而過,玉臂一抬,一物迅速的從她的袖口飛出,襲向鳳清瀾。
鳳清瀾要對她有所防備,身子一斜,手中玉笛一揚,便將那飛來之物一劍兩段,卻原來是一條蛇。
然而,就在鳳清瀾斬斷那一條蛇時,南宮雪月一個縱身朝著楚淡墨飛奔而去,楚淡墨也早在南宮雪
月對鳳清瀾出手的那一刻便對南宮雪月多出了防備,身子急速的一轉,躲在了轉角之處。
等到南宮雪月撲了一個空,轉眼看到楚淡墨在她的身側,迎來的卻是飛灑而來的白粉,作為一個用
毒極深之人,南宮雪月自然知道這什麼,但是她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豈會懼怕這些。就算是死,也要
拉著楚淡墨為她墊背。
於是她不顧劇毒的侵蝕,飛向楚淡墨,然而她快,鳳清瀾更快,在她的手即將擦過楚淡墨襟口之時
,眼前白光一閃而過,一股強大的內勁,生生的將她纖細的身影震飛出去。
種種的摔倒在地的南宮雪月,無視來自五臟六腑燃燒的灼痛,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抬頭看著將楚淡
墨護在身後的鳳清瀾,臉上浮現一種解脫的笑:“我……再也不會……為你而……痛……”
這是南宮雪月留在世上最後的聲音。鳳清瀾卻置若罔聞,轉身一把將楚淡墨拉入懷中死死的抱著,
那種力道,緊得讓楚淡墨骨頭髮疼。然而楚淡墨卻未置一詞,同樣緊緊的回抱著鳳清瀾。
明明才一日,他們卻覺得似乎分割了很久很久了。
“墨兒,以後不許如此了,我也會害怕。”許久許久後,鳳清瀾才在楚淡墨的耳邊似嘆似喟的低聲
道。
沒有責備,沒有質問,只有一句近乎祈求的嘆息,讓楚淡墨的心微微的一顫,緊緊的抱著鳳清瀾,
用她的行動來向他保證。
“清瀾,我們快走,我估計沁縣就快發生地震了。”縱然眷戀他的懷抱,可是楚淡墨不得不冷靜的
說道。
鳳清瀾聞言,臉色也變得異常的凝重,如今正逢大亂時期,若是此時發生了地震,那麼大靖將會徹
底的失去民心,更加助長了叛軍的聲勢,以及給他們造謠煽動的藉口。
“清瀾,莫急,此時未必是壞事。”鳳清瀾的擔憂楚淡墨自然知道,她高深莫測的一笑,而後牽起
鳳清瀾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出去後從長計議。”
鳳清瀾見此,便知道楚淡墨已經想到了應付的對策,於是由著她拉著自己走,可是才走了幾步,鳳
清瀾猛然又想到了什麼,停下來問楚淡墨:“墨兒,你可能解‘碎心’之毒?”
楚淡墨是聰明人,立刻便猜到了:“聖上種了‘碎心’?”
鳳清瀾頷首。
楚淡墨卻搖頭:“‘碎心’之毒,無論是毒藥還是解藥都需溶合製毒人之血,這世間唯有製毒人才
能有解藥。”
鳳清瀾聽後,薄唇抿了起來,轉頭看了倒下的南宮雪月的屍體,而後目光眺望向與他相反的方向,
漆黑的鳳目中有著一絲難得一見的猶豫與掙扎。
瞭解鳳清瀾之深的楚淡墨唇角一彎,鬆開鳳清瀾的手,拿過鳳清瀾手中的笛劍,走到南宮雪月的身
邊,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將瓶子內的丹藥取出來,拉起南宮雪月的手,深深的在她的腕上割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