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激動,猛然眉宇間青氣更甚,烈烈咳嗽了幾聲,一雙眸子裡滿是憤恨,還想斥責,卻不得不停止。
花千語依舊是淺笑著的,微微搖頭,似對皇甫昭的話並不相信,這個舉動卻更激怒了他。
“他憑什麼佔了一切?從權勢到父愛,再到母妃,夫子……一切一切都是他佔了?”
“從小父皇對我們動輒苛責,只有他才能得到父皇的笑臉!夫子他是最好的,我們兄弟一干人等,都是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只有他得到過母妃的真心疼愛,只有他的母妃得父皇的寵愛,我們卻只能日日忍受著母妃寂寞冷宮,冰冷茶飯!”
帝王寵,情難測。
誰家宮殿化春泥。
“蘇妃死了,我們的日子過的更難!遠遠不是當日想的父皇的寵愛可以分我們一些,分我們的母妃一些。咳咳咳咳……”
皇室秘辛就這樣由皇甫昭口中說出,是發洩?是不滿?還是別的——
“他不會殺你,就如同你不會殺他一樣。”花千語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四皇子,憐憫,“我會救你。”
皇甫昭冷笑,周圍是一重重尋覓而來的護衛們,還有甄月和甄貝舉,幾乎是絕境!
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他!
而自己呢?只有中毒的身體,花千語說會救他,可是他們一共只有兩人而已,那幾只黑豹勉強可以算,那又管什麼用?
“皇子殿下,又見面了。”冬鶴眼底的殺戮尚在,只是面對的皇甫昭,再也沒有了恭敬,有的不過是冷漠。
皇甫昭心更涼了,冬鶴不但帶來了護衛,甚至還帶來了弓弩,一排一排的弓弩冰冷,動輒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弓弩的威力,恐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的。
弓弩冰冷,目光如距。
這樣的境地,恐怕斷無活路了。
但是如此境地,花千語並沒有半分的緊張和焦躁,反而和四皇子聊天:“殿下,你看我沒有說錯吧。要殺你的人,不是太子殿下。”
冬鶴微微一愣,掃過花千語直覺陌生,驚訝:這人是誰?
皇甫昭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花千語還有心情執著於這個問題,一時間煩躁:“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能活下去再說吧!”
“我能。”花千語口氣肯定。
能?
這樣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你說能平安而出,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這樣窘迫的境遇裡,沒有後援,他們本身也是強弩之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