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愣是被一件意外的事情耽誤了,還好他來的沒有遲。
這瘴嶺之內隱隱殘存的暴戾和殺戮之氣,他嗅得到,想到了什麼微微動容,再次將目光放在花千語的身上:沒有想得到會這麼快。
“皇甫暄,我的好皇弟,太子殿下!”皇甫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別吵。”皇甫暄皺著眉頭,低喝。
別吵?
對於他來說,他的存在只是很吵?
皇甫昭不可思議地看著皇甫暄,臉色怪異極了,短時間內變了又變。
花千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皇甫暄略帶緊張的凝視,她最後的記憶是一個堅實的懷抱,居然是他——
“醒來了?”皇甫暄根本不顧忌還有人在,聲音柔和了幾分,“下次要量力而為。”
皇甫昭似是遭到了雷擊一樣,瞪著兩人不說話。瞎子也看得出來,皇甫暄為什麼會用這樣的口氣和花千語說話,傳說他很久沒有笑過了,可是此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皇甫暄在笑!
他居然在對著花千語笑。
那麼兩人的關係自然不言而喻。
“好。”花千語根本不做猶豫,直接點頭,精神力的虛耗已經好了大部分,只需要自己稍微恢復一下就可以了,她目光看向目標方向,默然。
金劍,非拿不可。
“這座山其實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真正的東西是在地下。”皇甫暄言簡意賅,踩踩腳下,微微停頓,“要找的東西在這裡。”
花千語微微愕然,她之前就覺得這山體有些奇怪,金劍的殺戮之氣不可能穿過山體只有這麼一點點,可是一時間她也沒有想到是在地下。
蕭仟雪和皇甫昭一頭霧水,這兩人在說些什麼,他們完全都不懂得。
“裡面恐怕有些危險,我陪你一起。”皇甫暄的聲音依舊柔和,但是口氣裡卻是不容置疑。
“也好。”花千語想了想,點頭。
但是,花千語扭頭看蕭仟雪和皇甫昭,他們兩人怎麼辦?
“四皇子有蕭仟雪保護,應該不會有問題,至於四皇子體內的毒素,在我們出來之前,也不會有問題。”皇甫暄第一次對兩人說話,只是對著的卻是花千語,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額——”花千語想說什麼,卻直接被皇甫暄拉著,眼前一黑,然後入眼的是昏昏暗暗的陌生空間!
身邊的皇甫暄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如柔軟的綢緞一樣,飄落了下去。
花千語反手抓住皇甫暄的胳膊,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扶住,口中急道:“蘇暄——”
皇甫暄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花千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感覺此刻的皇甫暄如同被抽乾了力氣,失去了站起來的支柱。
只是隨著一聲輕咳,淡淡的血腥之氣飄在並不明亮的空間裡,而那股血氣裡花千語聞到了極為怪異的味道,這個味道她很熟悉——是,毒素!
皇甫暄被下了毒?
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樣震驚的訊息讓她措手不及,甚至忘記了詢問,片刻的愣神之後,迅速運轉粉碎**,粉碎著皇甫暄體內的毒素。
“這毒素……”花千語緊張了起來,聲音裡帶了幾分的顫抖。
這毒素,根本清不掉!比皇甫昭體內的毒素都要頑固,這到底是什麼毒素?
“咳咳——”皇甫暄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之前他有了短暫的休克,意識也出現了模糊,聲音低而沉穩,“別白費氣力了,你沒辦法的。”
“絕對不會!沒有粉碎**粉碎不掉的東西。”花千語決然否定,固執的口氣裡是揪心的緊張,飛快道,“粉碎**來源於時空**,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怎樣的毒素能逃脫時空法則?”
“我知道。”皇甫暄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裡,光芒越來越亮,看花千語的眼神越來越柔軟,聲音中有他都覺察不出的期待,“為什麼……幾乎所有人都不想要我活著,我的兄弟姐妹,甚至我的父皇都是如此,你為什麼……”
“現在你還在說這些做什麼?怎樣可以救你?粉碎**沒用,可是你總應該有解毒丹藥吧?”花千語哽咽了聲音。
“你告訴我答案,我便告訴你如何救我。”皇甫暄低低笑著,聲音裡怎麼聽怎麼有幾分的輕快,好似一直被烏雲遮擋的太陽終於衝破了禁錮,重見天日。
花千語微微一怔,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口中不自覺回答:“我總覺得我們是一種人,揹負著一重枷鎖活著,你是責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