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妝的心,似乎被什麼滑過,隱隱不安。
有了他們的侍衛和九皇子的加入,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餘下的黑衣人全部被生擒。
“四哥,怎麼處置?”九皇子腳下踩著一個拼命掙扎的黑衣人,得意的看著慕容景。
慕容景看了一眼有些凌亂的擺設,似乎明白了什麼,說:“讓人帶回去,問問都是誰派來的人!”
九皇子點點頭,像身邊的人頷首,立刻有人將那黑衣人全部帶走,不管是受傷還是活著的,或者是屍體。
“雲將軍,你沒帶隨從來嗎?”九皇子拍拍手,禪了禪起了褶皺的衣襬,上前來,笑問雲皓軒。
雲皓軒抱拳道:“多謝四皇子九皇子相助,舍妹不喜歡看到下人在跟前伺候,說是要親自動手為我這兄長做一頓……野餐,所以我讓人退下了!”
夜妝一愣,原來雲皓軒也愛吹牛啊。
她明明說要一起動手的。
慕容景和九皇子慕容成同時看向夜妝,夜妝一副膽小的樣子,退到雲皓軒身後,掩去身上濃濃的戒備。
“來呀!”九皇子打了個響指,立刻從船上魚貫下來八個美貌的妙齡女子。
不必了
“來呀!”九皇子打了個響指,立刻從船上魚貫下來八個美貌的妙齡女子。
慕容景便吩咐道:“收拾乾淨!”
“是!”那幾個丫鬟齊聲道好,便有條不紊,一聲不響的收拾起被打亂的東西來。
點心是壞了,地毯也糟蹋的不像樣子。
夜妝心疼的看著,雲皓軒就知道顧及她的雅興,可慕容景的人一上來,連草地都感覺踏平了不少。
幾人站到河邊,夜妝總覺得,這兩人在這裡,那麼湊巧救了他們沒那麼簡單,便湊到雲皓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慕容景和九皇子皆以為她是被嚇到了,誰知道雲皓軒卻說:“既然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場來到,不如留下來,一起試試野餐的滋味,也好答謝你們出手相救!”
“如此,卻之不恭了!”九皇子笑道,平日裡就算冷漠少跟人來往的慕容景,也沒表示出什麼異義。
夜妝愈加覺得不對勁。
“哥,那船上的紗麗好漂亮,剛才夜妝彷彿隱隱聽到有歌聲,有琴聲,你說,這是不是叫做……花船呢?”
夜妝臉上一副迷茫的樣子,故意問了出來。
雲皓軒臉色古怪一變,忍不住輕笑道:“你從哪裡知道‘花船’這個詞的?”
夜妝託著腦袋,隨口說:“上次,聽趕車的老劉說的!”
雲皓軒點點頭,卻在幾天後夜妝不知道的情況下,秘密將老劉處置了……
“雲小姐,上面有許多能歌善舞的女子,你哥哥必然喜歡,要不,叫下來,親自唱給你聽聽看?”九皇子看了慕容景一眼,提議道。
夜妝臉色一遍,怎麼聽起來好像他們早有準備似的,莫非那些黑衣人……
“不必了,四皇子和九皇子莫非不記得末將剛才說過,舍妹不喜歡有人伺候,更何況是煙花女子,有辱我妹妹的名聲。”
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夜妝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這不是跟昨天雲磊的話,驚人的相似嗎?
一起野餐
這不是跟昨天雲磊的話,驚人的相似嗎?
不過,心中亦是一暖,她為了自己星點的感受,幾乎什麼都可以不顧。
適才有黑衣人刺殺,他不顧危險,現在權貴在前,她為了自己那麼點感受,也不惜得罪他們。
“你……”九皇子顯然有些生氣了。
慕容景卻按捺住他,示意他冷靜,笑道:“雲將軍兄妹情深,令本王好生羨慕!”
他說罷,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夜妝從他瞬間埋下去的墨瞳裡,居然真的看到了一絲羨慕。
那神色就想一道刺目的光芒一樣,讓她的心裡異樣起來。
自古帝王家,最薄情的,就是親情,不管是父子之間,兄弟之間,更何況,兄妹之間。
雲皓軒的臉色好了一點,夜妝看著氣氛有些僵硬,便笑看著雲皓軒,說:“哥,不許不開心哦!”
雲皓軒想起她在馬車上那極少見的春風微笑,點頭道:“末將多有得罪,若是二位不慣,便不勉強留下!”
慕容景笑道:“難得偶遇雲將軍,又在如此美麗的地方,對著如此美麗的人,吃著特別的宴席,本王跟九弟,求之不得!”
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