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名聲受損嗎?”
姜氏的手,果然一頓,瞬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冷笑著說:“你不讓我揭,我偏偏要揭開,你愈是要緊張,就愈代表你心中有鬼,說不定,我還真認識你……”
夜妝這個時候,又急又怕,眼看著姜氏那隻伸過來,塗滿了紅色丹寇的手,簡直就像一隻魔爪……
平日裡,最是冷靜和機警的她,這個時候,像是怎麼都想不到主意似的。
楊越澤說的對,作為一個殺手,不能有絲毫的感情和牽掛,一旦真正的有了牽掛,那麼,你會死的很慘。
夜妝閉上眼睛,似乎已經能夠想見,姜氏看到她的臉後,那得意的獰笑,以及對付她和魯氏時,那快意的醜陋嘴臉……
“夫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正在那隻手剛好碰到夜妝的面紗時,忽然又一個急躁的聲音傳來。
那個聲音,此刻的夜妝聽到,竟覺得如此美妙,就好像最美的梵樂。
牢子裡的怪人
那個聲音,此刻的夜妝聽到,竟覺得如此美妙,就好像最美的梵樂。
姜氏的手一頓,遲疑的收了回來,說:“到哪裡了?”
來人忙打千說:“已經到城門口了,剛稟人來報,這會只怕快到了,老爺讓夫人速速前去,一道迎接大少爺!”
姜氏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快,迅速消失不見,看了看夜妝,有些猶豫。
那稟告之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說:“夫人,您快去吧,不然,只怕老爺會不高興……這個毛賊,不如先關起來?”
姜氏似乎想發火,想了一會,又隱忍了下來,揮手說:“將這人好好關起來,待會我再來處置!”
“是!”
夜妝鬆了口氣,被人壓著,往府邸關押那些犯事的簡陋牢房去。
夜妝稍稍回頭,但見姜氏轉頭的瞬間,眼中那明顯的妒火和不甘。
大少爺……
大少爺是誰?
魯氏只生了夜妝,姜氏只生了雲夜惜,莫非是……他回來了?
夜妝腦子裡,迅速的組織好了這個身體關於大少爺的記憶,唇角,勾勒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只是,那摸笑意隱藏在黑色的面紗下,並沒有人察覺……
***
被關進牢房後,那些人都下去了。
這個簡陋的房間裡,有三間隨便建造的牢籠,雖然破爛簡陋,但是,卻異常的牢固。
夜妝在中間的一間,右邊關著一個人,那人匍匐著身體,就如一隻喪家犬一樣,蜷縮在角落裡。
他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看那個樣子,似乎已經有十年未洗澡似的,早春的季節雖然氣溫回升,卻也寒冷。
然而,他的身邊,居然嗡嗡的有無數的蚊蟲飛舞,夜妝一陣作嘔,心想,這人是誰?
她似乎,隱隱能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一種殺氣。
不是一個人在殺人時那種殺氣,是那種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人,帶的那種戾殺,就像夜妝和楊越澤的師傅一樣,讓人無由的毛骨悚然。
你是誰
不是一個人在殺人時那種殺氣,是那種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的人,帶的那種戾殺,就像夜妝和楊越澤的師傅一樣,讓人無由的毛骨悚然。
夜妝幾乎可以肯定,這人,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
雲府怎麼會關押這麼一個人?
“外面那麼吵,發生了什麼事?”
待那兩個關押夜妝的人遠走後,那個看似已經睡著甚至像已經死去的人忽然發出一陣混沌的聲音,嚇了夜妝一跳。
這個聲音真難聽,就像不平的鐵杵鈍器相磨發出的難聽噪音,讓她不禁懷疑,這人的喉嚨是否壞了?
這人肯定不簡單。
夜妝抱著一種敬畏的心態,儘量友善的說:“似乎是大少爺回來了!”
“你說,是大少爺,雲皓軒回來了?”那人本來匍匐如一灘爛泥的身體猛的一彈,混沌的目光裡,有一抹莫名的精光。
夜妝有些意外,並不是害怕,只是被這人忽然的動作駭到了,勉強道:“雲府好像就只有這麼一位大少爺!”
那人精光一閃,得到夜妝的肯定後,被興奮取代,呢喃了一句莫名的話語,又轉身到角落裡去了。
不是聲音小,是說的夜妝聽不懂的語言。
莫非他不是中原人?
夜妝對這人的身份,愈加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