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慢慢轉身,然後才緩緩睜開眼睛,空無一人。
或許是錯覺?
然而,當然再一次回身的時候,一股勁風迎面撲來,接著是一道強勁的力量直接撲上龍芩鳶,好比一面不透風的牆壁要迎面倒在她身上。
“啊!”
根本來不及躲開,龍芩鳶被結結實實撲到在了地上,緊接著一條溼溼的滑滑的東西在她臉上翻滾。
“閃電?!”
“嗷嗚!”
閃電很不客氣地將四隻腳踩在她的身上仰天長嘯一聲。
龍芩鳶被它踩得喘不上氣來,便把頭瞥向一邊咯咯咯咯地笑起來,真的是閃電,是閃電……
那麼,黑豹呢?
她想著那個男人,眼前便忽然出現一雙黑色的皂靴,靴上還粘了一些暗黃色的泥土來不及打理。蟲
龍芩鳶盯著這皂靴發愣,稍稍往上一些,是銀色的袍子,袍子邊緣縫製了金色的花紋,沉穩而不失貴氣。
閃電呼哧一聲從她身上一躍而出,跑進林子中不見了蹤影。
她忽然不敢再將視線往上,是在害怕麼——害怕這袍子的主人不是她想見到的人,更害怕這人就是他,多年未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還不起來?”男人暗沉穩重的聲音傳來,同時伸出了一隻長滿厚繭的手。
這聲音……她莞爾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掌輕盈落在他的手心,借力從地上一躍而起。
雙目交織的剎那,她眼神迷離,他目光繾綣。
就這麼靜靜對視的一瞬間,往事重現……
“黑豹……”
龍芩鳶狠狠撞上他的身子,黑豹不妨竟然被她撞退了兩步才站穩,她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中發出來的,卻讓他覺得震徹耳膜。
手,重重從後面摟住了她,彷彿都要將她的骨頭捏斷一樣用力,深入骨髓的力量糾纏了無盡的思念。
“這麼多年你都去哪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我……”她趴在他的肩頭嗚咽,他知道他哭了,卻還在拼命忍住不想讓他知道。
當年,他走的時候為了淨月王朝的安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就銷聲匿跡,她根本無從尋找,本來她已經放棄了,卻不想這時候他又忽然出現。
那種感覺就想平靜的水面忽然捲起了亮晶晶的水花,砰咚的響聲在心中回味無窮。
“我這不是來了麼……?”
黑豹捧起她的臉,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尖,黑如寶石的眸子裡乍現一抹光芒,深邃悠遠。
風,靜靜吹在樹林中,吹拂了她的髮絲,撩起了他的衣襬。
吻,渾然天成。
就像是久久離開水面的魚兒,剛剛一觸碰到,便重新找回了生命的源泉,竭盡全力地去吮、去吸,只有這樣才能維持剩下不多的生命。
彼此的津液相互交纏,拖出細長晶亮的銀絲,再一次的咬合,再一次地碰撞,唇與齒的嬉戲無聲上演。
呼——呼
龍芩鳶聽不清,這究竟是風聲還是兩個人不可遏止地喘息聲。
黑豹忘情地吸住她小巧玲瓏的下巴,兩排皓白的牙齒在小小的尖端咬合,引來她的輕顫。
這個男人,如果永遠不出現,或許她會忘記,可是他會在她的心裡永遠不消失,只要被呼喚,便能立即甦醒。
他的吻是急促而霸道的,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氣呵成,手便侵入了她的衣底,從她的後腰處一路之上,整條手臂都覆蓋上她的脊椎骨,靈巧地從衣領探出握住她細細的後頸不讓她有任何閃躲。
“啊!”
龍芩鳶低呼,自己的身子完全被擠壓在他的身上,小腹處忽然被硌了一下,她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
黑豹對她來說是熟悉的,卻又是陌生的,這個夜晚,讓她有些緊張。
兩隻手侷促地捏緊自己的衣領,想要守護住最後的防線,一旦散開了,便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他的吻太過於靈巧,像是有了魔力一樣讓她欲罷不能,那條軟軟的滑滑的東西在她的臉頰上、鎖骨上還有半露的胸前遊走,擊潰了她一個又一個的防線。
那一日,就是他們分別的那一日,他的吻不似這般急切,那樣的溫和柔。
其實,他們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可是她讓他幫助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一一為她辦妥,將龍梓妍毫髮無傷地帶到自己跟前。
這男人,她該說什麼呢?
或許,什麼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