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氏族女首領指著她的族人說道:“從今天起,慧慧酋長就是我們的族人,我死……後,她就是……我們火部落的……族長……”女首領聲音越來越低,似還有話說,急促地呼吸,最後一口氣沒提上來,白眼一翻,手臂滑落再也抬不起來。
她的臉上卻是一片安寧。
常慧慧雙手拂過,合上她的雙眼。緊接著地上就響起了火部落族人悲慟的哭聲。
火首領死後,她的葬禮和其他傷重不治的族人包括之前在森林裡撿回來的白骨一起舉行,所有的族人包括孩子們都參加了,常慧慧親自主持。
在莊嚴肅穆的喪葬祭祀上,常慧慧鄭重說道:“這些人是我們的族人,他們為了保護我們的部落而亡,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我們要永遠銘記他們。”
她讓霍農把各個族人的名字都刻在竹簡上(炭條做的墨遇水即溶,無法儲存),把他們的生平事蹟寫上去,沒有名字的族人就臨時給他們起名字,最下面寫上“英雄永垂不朽”。竹簡就放在部落木屋的石臺上,供族人們日日瞻仰,銘記於心。
從此,“英雄”二字深入人心,提到這兩個字族人們無不肅然起敬。
雖然部落面臨困難,但是常慧慧依然給了烈士們豐厚的陪葬品,其中有他們活著的時候各自少部分的毛皮、武器、工具、食物等,火首領的陪葬品中多了一隻陶罐,陶罐裡裝滿今年種植出來的紅米。烈士們的遺體和遺骸經常慧慧的提議,埋在山下部落駐地的入口處守護部落,並且都做成了一字眉女酋長的墓碑形式,常慧慧親自拿起骨刀刻字。
喪葬祭祀之後就是常慧慧成為北岸部落酋長和火部落族長的祭祀儀式,幾位族長在祭祀上細數常慧慧兩年來的功績,每到悲處,族人們真心哭泣,每到喜處,族人們卻無力歡顏。
陶在火部落的祭祀之後,適時提出:“我已是廢人,慧慧酋長於我陶部落有大恩,我代表陶部落請求慧慧酋長做我們部落的族長。”陶部落鴉雀無聲,無一人出言反對,先是驚訝,後來都希冀地看著常慧慧。
另有兩三個部落的女首領跟著附和:“我們做族長都沒你做得好,我們也請你做我們的族長。”
餘下的飛人部落等幾個部落紛紛提出相同的請求。族人們回神,目光中充滿期待。
常慧慧臉上笑容微微僵硬,沉默一會兒,想到“北岸部落”這幾個字總是把他們排除在南岸之外始終不好,於是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北岸部落就不要族長,只要酋長吧。我們是從大火裡逃出來的部落,我們戰勝了大火,我們這個新部落就叫炎族”
“什麼是炎族?”女首領們疑惑地問道,因為常慧慧的慷慨激昂,她們一時忘了傷感,為這個新出現的名字而不安,隱隱地卻有些興奮。
常慧慧在雪地裡寫了大大的“炎”字:“這就是炎,一個太陽是火,兩個太陽就是炎,是比火更強大的存在,它代表我們戰勝了大火,既然我們能戰勝大火,那麼,我們還有什麼不能戰勝的?”
族長們的眼睛裡重新燃起了希望,是啊,大火都沒能燒死他們,難道還怕區區森林狼氏族嗎?
“那是不是說,以後我們要祭祀‘炎’神呢?”一個族人惶恐地問道。其他人也跟著不安起來,要他們背叛祭祀神比殺了他們還難。
常慧慧掃視了所有人一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只是從北岸部落改為炎族而已,炎族會是個多氏族部落,就像多部落一樣,我們還祭祀我們各自的神靈,但是無論走到哪裡,我們要說自己是炎族人。我希望我們部落的人走出去後,能夠自豪地說出‘我是炎族人’。族人們,你們有沒有信心讓所有的部落尊敬我們炎族?”
人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想起了兩年來的艱難和恥辱,臉上的神色變得堅定:“有慧慧酋長在,我們當然有信心”
常慧慧微微而笑,緩緩站起身,接過霍農手中剛剛準備好的獸皮,在四方獸皮上寫了個大大的“炎”字,然後把獸皮用獸筋繩子繫牢在竹竿上,豎立在部落駐地的正中間。
族人們看著迎風招展的白獸皮黑炎字,胸中也如這獵獵作響的寒風一般不能平靜。
第二日,常慧慧斟酌一夜,再次把所有的族人召集在一起,宣佈道:“雖然取消了族長,但是我們炎族的人太多,我一個人管理不過來,所以我決定成立長老會,各個長老各司其職,協助我管理部落事務。”
接著,她仔細解釋長老會的功能和職責:“長老就是如雲、阿飛這樣管理一個隊伍的人。首先是狩獵隊分兩隊,由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