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炎族人是遷族過來的,為了性命能遷一回,就能遷兩回,只不過這次有點遠。況且這次戰爭炎族也犧牲了不少人。
炎族要不要戰爭?要看整體炎族人的決策,而不是這些怕麻煩的長老們。她快覺得自己黔驢技窮了,未必沒有辦法把二十萬人的性命永遠留在草原上,可她覺得自己手上的血和人命太多·午夜夢迴間都是喊殺聲不絕於耳。
於是,她說道:“族長們,我一向以族人的決策為準,這件事將由全族人決定。如果大家還是決定留下來,我們炎族所有人將共進退。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裡,大家回去把我的話和族人們說一說,也好好想一想,我們沒有很多時間準備了。二十萬人找到我們部落是很容易的
她不會說不願意遷族的就留下來的話,已經是一族之酋長·意氣用事的話早不適合她來說,族人們把性命和幸福繫於她身上,她就有責任和他們共存亡。
長老們不敢跟常慧慧唱反調,仔細想來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還有理有據的,心裡琢磨著,把她的原話告訴給認識的族人——她們不與族人們住在一起,管理祭祀讓她們成了純粹的傳聲筒。
常慧慧把幾個的長老留下來,箏箏長老聽到可以交換鹽,行商是他們南果族擅長的,剛才就準備第一個支援常慧慧,只是被她一句散場給打亂了,此時就留了下來。
常慧慧對她笑笑,箏箏長老眼裡的意思很明確,不過她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跟她一起憧憬未來。她問戰隊的隊長們:“昨晚的損失狀況怎麼樣?我們族裡損失多少,對方損失多少?你們仔細給我說說。”
隊長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阿飛站了出來,常慧慧回來之前隊長們已經把訊息傳到他這裡匯總,大局上的結果有他最清楚:“酋長,我們部落損失了兩千二百三十多人,受重傷的有一千多人,參戰的戰士基本上大大小小都受了傷。我已經安排醫館的人救治,堅決不放棄任何一個族人的性命。”
他頓了下,常慧慧的面色無比陰沉,戰死的人多是最後衝出城以及城牆上的人,這些人受到直面攻擊,盾牌手的損失最大,幾乎折了一半。
“敵軍呢?”常慧慧問道。
阿飛回答說:“我們一萬人先出了城,把敵方營地裡留守的人全數剿滅,一個活口未留。前城門約有兩萬敵軍,後城門約有一萬敵軍,潰逃的總人數有五千多,後來有一千多人轉回他們的營地被我們等在那裡的人殺死。參戰的其他人都死了,昨晚連夜焚燒了屍體。”
部落前面的濃煙到現在還飄蕩在空氣裡,那就是敵人的火葬場。
常慧慧點點頭,她追殺了兩千多,草原上應該還有三千人左右,這些人若是找不到回去的路,肯定會餓死在這裡。
她站起身,目光悠遠地望著外面的黑煙,沉聲而堅定地說道:“把騎兵都派出去,一路向南,敵人若要逃必定會往南,不要讓他們接觸到南岸諸族的那二十萬人。
再告訴魯魯,里程碑的計劃繼續執行,儘量給我們的族人留足準備時間。”
阿飛答應了一聲·瞧一眼霍農,兩人用眼神彼此問候,他便先出去了。
屋子裡很安靜,隊長們識相地都走了,只有箏箏長老不肯走·最後還是被隊長們拉走了。
過了一會兒,霍農目含歉意地說:“慧慧,我們這次出行,我帶了二百人,回來了加上我,只有一百七十六人了。”
常慧慧早料到了,出行那麼危險,霍農能保住這麼多人已經不容易了·她拉著他的手說:“霍農·那不怪你·你們能找到大海就不容易了,一般人難有這樣的毅力。恐怕若是我去找海,看到綠色森林就不想再前進了。”
她笑了下,是真心佩服霍農的毅力。
霍農回握住她,兩人互相汲取力量,他聲音低啞地道:“我想過不前進,可那森林裡面住的有人,我不想再讓我們炎族處於當初在南岸的境地,所以就一直往前。慧慧·他們有的是生病沒挺過去死掉的,有的是和野獸搏鬥時死掉的……”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是乾的,常慧慧會以為他在哭。
她抱抱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分擔難過:“他們都是我們部落的英雄,霍農,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
這時四個孩子過來了,常慧慧拍了拍霍農,和幾個孩子一起回家。孩子們半年沒看見爸爸,見到霍農都跑過來和他擁抱·圍著他嘰嘰喳喳地講話,連一向話不多的九斤兒也變得聒噪起來,搶著和爸爸說話。
常慧慧望著他們父子的身影,心裡暖暖的,她守護一生的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