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部落,蛇神和炎族各神靈指示我告訴大家幾種新的食物,以保證這些善良的部落冬天不受飢餓。”
刑緩緩說著,手心裡捏了一把汗,臉上和後背上的冷汗卻是顧不得擦了。
常慧慧眼裡有了笑意,難為刑能有條不紊背下來這麼多說辭,對於他漏掉的那一兩句話雖然有些擔憂,卻不是什麼大事。
女首領們聽說有新的食物可以採集,十分開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刑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看常慧慧鼓勵的眼神,又看到有幾個受害部落神色沮喪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開心,他眼中一亮,接著說:“受蟒蛇危害的部落也可以學習採集新的食物。”
這下,眾人各得其所,再沒有怨言,女首領們紛紛交出獸皮,如燙手一樣將獸皮丟入篝火之中。
常慧慧一直在旁邊數著,發現少了兩張,想到南陶部落沒有過來,心裡一沉,隨即憶起茶酋長死之前所有的獸皮都被搶走了,心裡稍稍回緩,暗想是自己太過敏感。
詢問其他部落,得知:“有十幾個部落受到蟒蛇襲擊之後遷族去了大森林裡,其中有幾個部落參加過之前的那場大戰。”
眉頭鬆開,常慧慧笑著和女首領們重修舊好,這一刻她是真正的如釋重負,揚聲讓狩獵隊去森林裡打獵,邀請狼氏族參加篝火晚會。
燒燬“邪惡的獸皮”,女首領們也沒有之前那麼拘謹緊張,炎族的慷慨令他們欣喜。
獵手們鉚足了勁打獵,不拘獵物大小,但是狼氏族人太多,每人也只能吃到半斤肉而已,沒有地位的男人們只能喝湯,不過,能聞到肉味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常慧慧趁機打聽各個部落遇襲的情況,詢問遇襲的時間以及蟒蛇的大小和模樣,最終確定只有一條蟒蛇,而且蟒蛇確實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出現。
她暗自琢磨,蟒蛇應該在下雨天也出來,因為兩次下雨猛禽飛獸都到大河邊上與蟒蛇搏鬥。
這場晚會賓主盡歡。
第二日,刑帶領需要學習採集新食物的部落到森林裡教他們辨認無毒的三種蘑菇和可食用的嫩竹筍,其他部落因為懼憚蟒蛇緊緊跟隨在炎族身後,一道採集。
如此四五天後,南陶部落也來了,不少人受傷:“我們部落受到蟒蛇的襲擊,求慧慧酋長收留保護我們。”
炎族儼然成了各族的護身符。因為是天神旨意,各族人對炎族不敢有怨言,反而感謝炎族祭祀要幫助他們趕走蟒蛇。
孤酋長一身狼狽。
常慧慧很想問問關於天女的傳言,現下看來顯然是所謂的天女不再庇佑南陶,她心裡冷笑,面上卻做詫異之色:“南陶部落也受到蟒蛇襲擊了嗎?”
“是的,前天夜裡我們遭到蟒蛇的襲擊,有四五個族人死去。”孤酋長不復當初遊說熊氏族時的威風,眼神有些呆滯,“聽說炎族到這裡來庇佑我們,還要趕走蟒蛇,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們就過來了。”
烏族長對南陶部落的到來沒有半分熱情,只冷眼旁觀孤酋長與常慧慧的對話,不置一詞。而原本南陶小山上的部落女首領們先是熱烈地歡迎,說不上幾句話之後也變得興味索然,各做各的事情,對南陶部落愛搭不理。
可能是蟒蛇帶給她的恐懼太過震撼,孤酋長也不見惱怒,一心想要留下來,即使這樣,孤酋長依然高傲的模樣,不肯多說兩句討好炎族或者烏部落的話。
常慧慧問了她幾句,見孤酋長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呆呆的,一動不動,看在霍虛的面子上她起了惻隱之心,又想到南陶部落素來煽風點火,暗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又看到幾個族人對南陶部落憤恨的目光,她狠了狠心不多加理睬。
南陶部落在狼氏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還是南陶小山的一個部落女首領好心提醒:“孤酋長,你不組織採集晚上要吃什麼?”
孤酋長這才回過神來,勉強打起精神,組織恐懼不安的族人跟隨其他部落一起採集。
南陶部落在諸部落中自成一體,有些格格不入,克服恐懼之後,他們也沒有與其他部落多說話,有些見識過炎族獵手殺人的族人甚至繞著炎族走,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會露出憤恨的目光。
幾番觀察下來,常慧慧目光一沉,南陶部落這是在忌恨炎族啊,樑子已經結下,即使有霍虛坦言告之以製陶秘訣也無用。兩部落有殺害酋長與族人的大仇在。
她不痛打落水狗已經是對南陶的寬容了,如果南陶再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她絕不會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