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獸皮衣服上點點的洞和泥土,看起來跟鬼也差不遠了。
女飛人劫後餘生後怕地哭起來,她的嗓子被燻壞了,連哭聲都發不出。
那幾個男人見他們四個人都安全出來了,扶著他們拖著樹幹往岸邊跑,樹幹末尾的火也早被撲滅了——女飛人身上的黑洞不是被掉下的樹枝燒的,而是被這樹根上的火苗燎的。
常慧慧來接第四波人時,阿飛帶著五十多米長的樹幹走出了樹林。
她立刻吩咐將樹藤五根一併拴在樹幹,再將樹藤接成一百米左右,另一頭拴在竹筏上。為以防萬一,樹幹的另一端也綁上了兩百米樹藤。飛人部落第一波趴在樹幹上過河,他們是所有部落裡面最敬服常慧慧的人,另外還有少數幾個陶部落的人,第一波有十多個人過河。
岸上的人牽著樹藤,常慧慧只讓兩個孕婦坐上了竹筏,除了她自己另外三個人都是青壯年划槳,藉著水的浮力,樹幹緩緩地在水面移動。
不知過了多久,竹筏終於靠岸,樹幹被並不湍急的水流衝到了下面,岸上和樹幹上的人們都歡呼起來。
因為有足夠的樹藤,常慧慧就藉著樹藤的力拖樹幹,孕婦和兒童坐竹筏,而男人們就要忍受冰涼刺骨的河水過河,許多急於過河的女人也跳進了水裡隨著樹幹過河,把更多的生存機會讓給了孕婦和兒童。男人們有了生機也就沒有再鬧,認命地從水裡上岸——反正他們原來也是這麼被女人欺壓的。而常慧慧卻覺得他們有點紳士風度了。
過河的問題解決,但是河岸的野獸眼紅人類,在大火燒到河岸之際主動攻擊欲離開的人類,去接人的最後兩個划槳的人看到濃煙裡被咬死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