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體溫。
“沒事。”常慧慧低聲說道,聲音裡有絲哽咽,伸手拂開了霍農貼在她額頭上的手掌。
霍農更加擔心了,在黑暗裡,他看不到常慧慧的臉,卻能體會到她低迷的情緒。
“是不是太冷了?”霍農說著摸到床頭扯了一床充了雞毛的狼皮被子,這是他們在最冷的時候才蓋的。
常慧慧見他因為自己一點小事就慌張成這個樣子,心裡酸甜苦辣鹹,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心裡一橫,轉身抱住了霍農的身體,便小聲地哭起來。
這是霍農第二次見常慧慧哭泣,第一次是她生了病醒來後看不見自己,這一次卻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小心地拍著她的背,低聲哄著:“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跟他以前哄那些生病的孩子似的。
人哭的時候最怕有人勸,霍農的話讓常慧慧更加傷心了,漸漸地聲音就大了起來。
霍農手足無措也不知說什麼好,見她臉上流淌的眼淚在灶火的映照下折射著點點破碎的光,心裡一痛,不禁嘴唇湊上去吸乾了淚珠。
常慧慧正在專心地哭,突然有溫熱的、軟軟的東西如呵護珍品般的貼在自己臉上,哭聲一頓。
霍農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一跳,手臂上的力量就鬆了些。
處於激動中的常慧慧見他似要將自己扔出去,心頭火起,想到自己為兩人的命運傷心,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傻人有傻福?便做出了自己也沒想到的動作。她把自己的嘴唇貼上了霍農的,慢慢地輾轉,她是第一次接吻根本沒有任何經驗技巧可言。
但是,霍農卻是真的傻了,當那處柔軟貼上自己時,他的腦袋轟隆隆像打雷一樣響。
常慧慧見他半天沒反應,本來她自己也害羞,輕輕咬了霍農一口,便要離開。而回過神的霍農哪能允許她的離開,扳著她的腦袋學著她那樣廝磨輾轉,輕輕地啃,柔柔地舔,似在品嚐最甜美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