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其名,洛千寒在怔愣稍許後,應聲道。
“殺人。。。。。。快樂嗎?”她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著車頂,如果不是她的嘴唇在蠕動,洛千寒甚至有種錯覺是別人在和他說話。
“這。。。。。。”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洛千寒怔愣在那裡,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看似簡單,回答起來,卻很難。若應是,他們便與嗜血為樂的殺人狂無異,若回答不是,那外面的刀劍相搏,嘶吼慘叫,又如何解釋?
“我明白的,其實都明白的。想要留在他身邊,想要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我就必須適應這種殘酷的環境。”像是在對洛千寒說,又像是說服她自己。
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每個朝代的更替興衰,都是犧牲了無數的生命換來的。每一座城,都是由成千上萬的白骨堆積而成,每一條河流,都躺著各將士和無辜百姓的鮮血。
那時的她,每看一次,都會深深的感觸:人,因慾望而存,因慾望而亡。即使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江山萬里,也不能永世守護。
而今,她親身置立於這歷史的洪流中,親眼所見古代的人因要實現自己的一己慾望而血滿雙手,失去人之本姓。她想要置身事外,卻又談何容易。
洛千寒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他本就是個滯悶的姓子,不喜言語,對於上官菱惜的態度也只限於她是他和皇甫翰之間牽線的人。若說真有其他,也就是剛才心裡劃過一瞬的心疼。淒涼哀傷不適合她,她應該像朵太陽花,永遠開心燦爛,無憂無慮。
“屬下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太子=妃,時局世事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說白了,我們的命運都掌握在最高位置的那個人手中,所以人人都想得到那個位置,以能掌控所有人的命運。”洛千寒沉啞的嗓音淡淡的飄在狹小的空間裡,聲音不大,卻擲地有力。為了配合自己的話,他還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表示那個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說的至高無上的人。
“而外面的那些殺手,他們的命運,掌握在他們主子的手裡,完成任務,回去自然加官封賞;若完不成,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只能拼盡全力殺死對方,而我們也只能用盡全力保住自己的命。是非對錯,又有誰能真正的說得清。”洛千寒一臉坦然的說。仿若人命在他們眼中真的是無足輕重一般。
歸根究底,慾望使然也。。。。。。
“是啊。。。。。。是非對錯,又怎能說的清呢。”上官菱惜珊然一笑。
“其實,屬下雖和太子接觸的不多,但他的為人,屬下還是可以肯定的。至少他,萬事以百姓為先。”說到皇甫昊辰,洛千寒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欽佩,他此生最欽佩的人,是他的授業恩師上官南天。大將軍呈大將之風,為人光明磊落,行事果斷凌厲,馳騁疆場,殺敵無數,是個讓人尊敬的大英雄,也是位讓敵國軍隊聞之色變的鐵血將軍。
而今,他又有了一位欽佩的人,此人便是皇甫昊辰,他睿智,果決,處事冷靜,是個能成大業之人。對屬下,他雖凌厲,卻待如親兄弟;對敵人,從不手軟。這些日子下來,這一路上,皇甫昊辰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這樣一個擁有帝王之氣的人,是隻得手下的人誓死為他效忠的。這樣的人,也只得他洛千寒為他賣命。
“我知道。。。。。。”在提到皇甫昊辰時,上官菱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甜蜜真心的笑容。洛千寒暗道,早知道說太子,她會高興,他那還用費這麼多口舌啊。不過,她的問題,是個值得人深思的問題。ZwL9。
馬車裡的兩人聊得正歡。此刻的外面確是血雨腥風的一幕,殘骸遍地,嘶吼震天,鮮血染紅枯黃的草地,匯聚成河。馬車外,二三十個死士將其團團圍住,誓死保護車內人的安全,只要有人敢靠近一分,便魂斷此處。
離馬車約十步處,皇甫昊辰手提寒冰劍,渾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睿智的鷹眸此刻冰冷一片,猶如穿越地獄而來的冷麵修羅,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因著他的強大到無人能敵的氣魄,一丈之內,竟無人敢靠近半分,他們只是這麼看著,就已經渾身顫抖。
雖然,敵人的數量是皇甫昊辰他們的兩倍。但,他們每個人卻絲毫沒有膽怯退縮,反而迎難而上,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雙。每個人帶著這樣的意志,反而比將敵眾我寡的弱勢給扭了過來。
此刻的情形,地上倒下的再也爬不起來的,都是那些殺手,敵人已經消滅一半。而皇甫昊辰這邊,死傷人數,卻沒有多少。現在,他們明顯的處於優勢狀態。皇甫昊辰的出現,讓所有下屬們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