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帶著她招搖,我們的麻煩肯定不斷。在這種情況之下,范蠡暫時不能附身了,還得請他到精神世界休息休息才是。
范蠡這時候也睡醒了,我剛有了這個打算,他已經知道了。
“好吧,我先好好休息。不過你不要後悔,呆會你不要罵我。”范蠡賊笑著道。
“管你弄什麼玄虛,我才不怕呢。”
跟范蠡說完,我大聲對大家道:“現在,大家注意,我要給大家變一個戲法,我的伴侶會七十二變。”
范蠡彷彿是特意配合我似的,早已解除附身回到精神世界了。
身邊的伴侶西施一下子消失了她絕世的容顏。大家看到這個變故,不由詫異得張大了嘴巴。李菲菲看著直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冬之野正在皺眉思索,帶刺的玫瑰和南丁格爾“哇哇”發表自己的驚歎,其他幾個人都在附和,李菲菲的搖頭在繼續,華玲不知在想著什麼,龐龍轉頭對我道:“據我所知,百年來,在這個遊戲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伴侶不可能在玩家的感情沒有重大的改變的時候改變樣子。這已經超出遊戲的設定了。”
我還沒有想要怎麼跟龐龍說清楚,華玲忽然吃驚地指著伴侶西施:“菲菲妹妹,你看。”
我們不由跟李菲菲一起轉頭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我差點暈倒在地上。
我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伴侶西施現在的樣子,乍看象是華玲,細看又是李菲菲;偶爾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偶爾又變成了透明的女鬼之體。
首先是五個女孩子齊刷刷將目光對準了我,彷彿在欣賞一箇中世紀的古董。緊接著五個大男人也開始對我刮目相看。
市言喃喃地道:“今年最佳‘陳世美獎’有了得主了。”
無名無天目中放光,翹起了大拇指:“種馬,種馬。”
龐龍敬起了軍禮:“向好古兄弟致敬。”
我愛相聲一副崇拜的表情:“好古兄弟,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冬之野則抱緊了小榮:“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最後是三個女孩子的合唱:“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花心。”
轉過頭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標,細細考察目標身邊的伴侶,最終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才繼續放心地轉頭譴責我。
我首先是想起了范蠡剛才的話。這傢伙竟然先給我下戰書,然後給我來陰的。這一關更加兇險了。范蠡透過遊戲的設定誘導我,讓我以為我的潛意識中有了這兩個女孩子,這一手太陰了。
腦海裡響起了范蠡的聲音:“我早提醒過你了。這絕對不是我的問題。不過你要以為是我的問題我也沒有話說。還是先看看兩個女孩子吧,別又惹得大家不高興。”
范蠡一提醒,我也想起應該看看華玲和李菲菲。剛剛李逵打趣她們的時候,氣氛就有些古怪了,現在有了這個發現,還不知道她們該怎麼想。
華玲的臉上陰晴不定,有時是欣喜,有時是失望,有時是焦慮,有時又是惆悵。李菲菲的臉上紅霞亂飛,但又是一種震驚的臉色。儘管在李逵打趣她之後她已經有了某種心理準備,但她暫時還不打算承認自己的心理。只是她冥冥之中似乎又覺得,自己原本是很期待的。只不過她也清楚,在我的心中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這時候,只有我來打破尷尬了:“華玲,菲菲,這個,我不是有意把伴侶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變成這樣,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小榮、帶刺的玫瑰和南丁格爾三個置身事外的女孩子這時候一致用自己的手指頭撥弄自己的眼皮,製造著六隻白眼。然後發出了新的合唱:
“隊長是白臉狼,不可信,哄誰呢?”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只得發窘。
華玲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大家不要欺負好古了。我也覺得純屬意外。誰知道這個伴侶的改變是怎麼一回事呢?再說,能夠在他伴侶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半的影子屬於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總比看到那個不變的美人要好吧?”
小榮撇了撇嘴:“我們玲兒就是心軟。明明是個白臉狼,陳世美。伴侶的改變是他自己的主意,誰知道里面有什麼問題?有問題也是他的問題。”
華玲卻早已沒有了那些失望和焦慮的神色。見小榮不依不饒,扇動翅膀飛到我的身邊,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我本想躲開的,可是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動起來,只是呆呆地站著。
卻見華玲燦爛地笑道:“好了,別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