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她在位子上坐下,絲毫不顧主僕的身份之別。
雲舒從袖子裡拿出一塊帕子包著的玉鐲,說:“鍾老夫人說,她不怪你,只要你過的好,她就安心了。”
鍾姬接過母親的玉鐲,那是母親戴了幾十年的東西,她自然認得,再聽雲舒轉達的這些話,一時間紅了眼圈,兩手捧著玉鐲,口中竟然像小孩子一般嚶嚶嗚咽的喊著娘。
有丫鬟過來送水,並安慰鍾姬說:“夫人不要傷懷,今日得到家中傳信,可謂是消除了夫人心中的一塊心病,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就哭了呢?”
鍾姬點點頭,用手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重新笑著問雲舒:“我娘還說什麼了嗎?家裡怎樣?父親身體可還好?”
雲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眼角偷偷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丫鬟,鍾姬見她如此,以為她有什麼秘密話要說,當即對自己的丫鬟說:“不去給客人取點點心來,站在這裡做什麼?”
那丫鬟原本以為鍾夫人見孃家的丫鬟,不用那麼仔細的招待,如今聽夫人這樣一說,趕緊出去取點心。
打發走了旁人,鍾姬小聲問道:“現在沒有別人,家裡有什麼話要傳,你儘管說。”
雲舒壓低聲音說道:“回夫人,鍾老爺和夫人的身體都還好,只是老夫人思念夫人你,心憂難解。我不是鍾家的丫鬟,而是洛陽桑家的丫鬟,因我家大公子有事要來長安一趟,之前又恰好經過南陽,鍾老夫人便託我家公子給夫人傳個信,以解憂思。”
“竟是這樣!”鍾夫人聽雲舒這樣一說,心中便知道父親還沒有原諒她,母親連正大光明的傳信都不能,還要靠別人家偷偷送信,如此一想,她心中便無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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