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不解並帶著些許隱怒問道:“竇府十三小姐?誰保的媒?”
桑招弟看弟弟的情緒突然變了,更是拿不準他的想法,只說:“還沒有到保媒那一步,只是竇三夫人想打聽下你的意思,我原本想著竇家……”
“不可能,你回絕了她,這事斷然不可能!”不等桑招弟分析一下兩家的形勢,大公子已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桑招弟看著變幻莫測的弟弟說:“嗯,我也是覺得不合適……”
大公子可笑自己之前想錯了方向,竟然會以為是雲舒為她自己的事去找桑招弟,現在知道了是竇家的小姐之後,大公子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雲舒之前去竇府赴宴,回來第二天就去拜見桑招弟,卻把這些事情都瞞著他……
“姐姐,竇三夫人怎麼找到了你?我記得你之前不太樂意跟竇家的人接觸。”
桑招弟只笑道:“竇三夫人託一個熟人找的我……”
大公子卻非得弄清楚這件事,追問道:“是雲舒吧?”
桑招弟苦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弟弟太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他。欺騙是沒有意義的。
她見弟弟的臉色變的十分不好看,便說:“這門親事介紹的太不合適了,不過不能怪雲舒,她也是受人所託。雖說她現在是咱們桑家的管事,但歸根結底是桑家的下人,她拿不了主意,又不知如何跟你開口,所以才託了我。”
大公子很想問,為什麼雲舒不知如何跟他開口,不過這個話他忍住了,還是親自問雲舒比較好。
既聊到了談婚論嫁的事,桑招弟少不得要慣性勸一勸弟弟,讓他早點娶妻生子。
大公子用“朝廷形勢不明朗,不便隨便聯姻”的藉口推脫,桑招弟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好說:“就算不娶妻,姬妾也該納幾個,你這樣身邊一直沒人,瞧著像什麼話?”
大公子默默不做聲。
桑招弟又說:“我看雲舒不錯,以前服侍過你,人又聰明,你也喜歡她,雖然只是個下人。但是收在身邊服侍你還是可以的。要不你就跟爹說一聲,他雖然要損失一個賬房總管,但是看到你肯納妾,肯定也高興。”
大公子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聽到姐姐說雲舒是下人,讓他納妾收了她,他即激動,卻也有些不開心,他想要的,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桑招弟見弟弟有些動搖的樣子,進一步勸道:“你若有這個心思。我就去跟雲舒說,她知道被你看中,肯定是極高興、極願意的。”
大公子卻搖頭,並低沉的說:“雲舒不是普通女子,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姐姐你千萬不要跟她提此事,我自有分寸。”
桑招弟再柔的性子,也被大公子急的不行:“你一直說自有分寸,都四五年了,還是如今這樣子,弘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難道真想讓爹操心擔憂,讓娘在泉下不能瞑目嗎?”
大公子的表情瞬間變的很苦澀,桑招弟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等到一個合她心意的反饋,只好嘆口氣,改了話題。
雲舒在弘金號賬房裡忐忑了一天,當她還在猶豫是早點回去陪大公子姐弟倆吃飯呢,還是找藉口晚點回去的時候,丹秋卻進來告訴她:“雲舒姐,大公子來了!”
雲舒手上的毛筆嚇的跌在了桌子上,她一面讓丹秋請大公子進來,一面手忙腳亂的收拾桌上的汙跡。
雲舒有些心慌,大公子不在家休息陪桑招弟,突然找到這裡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胡思亂想中,雲舒將將收拾好桌子,大公子就走了進來。
雲舒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賬房有點亂,大公子別笑話。”
說著話,她抬頭看向桌案對面的大公子,只見他神情陰沉,眉宇間似乎很苦悶的感覺,使得雲舒心中更慌。
大公子鬱悶的盯著雲舒,又轉頭看向一邊的丹秋,對她說:“你出去,我要跟雲舒談談。”
丹秋忙不迭的關上門離開了。只留下雲舒和大公子在賬房。
大公子坐到雲舒對面,說:“雲舒,我們坐下談談吧。”
雲舒“嗯”了一聲,心中卻忐忑不安。
兩人都在思索著要怎麼展開談話,為尋找話題切入點而絞盡腦汁,大公子卻突然說到一件雲舒怎麼也沒想到的事。
“雲舒,你五年前隨我回洛陽時籤的契約,已經到期了吧?”
雲舒險些忘了這事,桑家沒人提,她也不記得,只是這麼日復一日做著自己的事。
“是呀,已經到期了,只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