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家的銀子隨便的送給外人,最後自個兒卻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場,現在看來卻已經這般的懂事,擔起了任府的重擔。
任江迅速的吃完早飯,就跟董璃道了別。隨身侍從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二人動作迅速的上了早已在門外候著的馬匹,往米鋪的方向駛去。
董璃詫異的看著這一切,雖然知道任江拼命,但著實沒有想到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便下意識的問婉婷道:“婉婷,任江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這麼趕時間嗎?”
婉婷望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恭聲道:“自打二少爺接手米鋪以後,都是這般早。先前夫人知道以後,也有些不捨,說過他兩次,不過二少爺說,家裡的事情不能總是大少爺跟少夫人您扛著,他作為任府的一份子,總該擔起自己的責任才是,夫人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董璃點了點頭,心裡對任江卻是更為滿意了,看來還是可堪大用的。不過也是,任海那般厲害,他們又是兄弟倆,任江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才是。
現在自己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什麼其他事情都放在安胎的後面。董璃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趕時間,慢悠悠的用了早膳,而後又在院子裡散了會兒步,算是難得的鍛鍊鍛鍊身體。
布棉號的事情既然交給任江去處理,董璃總是要知會柳玉兒一聲的,便著了個小廝,將她的大致情況跟柳玉兒說了一聲,又說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除了問梁衡找主意以外,也不要拿任江當外人。
柳玉兒聽聞董璃有喜,開心的不行,急急的將布棉號和織雲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下午就來了任府。
董璃剛剛飲完安胎藥,嘴裡苦的不行,讓瓔子去找了些蜜餞來,緩緩嘴裡的苦澀感。
柳玉兒也不用人通報,自個兒大大咧咧的直接闖進了董璃的院子,見她優哉遊哉的吃著蜜餞,不由有些嫉妒的道:“懷孕的人就是好啊,看這小日子過得。可真真是羨慕死人了。”
董璃早看到柳玉兒進了院子,故意沒去搭理她,聽她那酸溜溜的話,本想回她一句,你也可以生去啊。可是一想到,那個導致柳玉兒現在依然待字閨中的人是自個兒的親大哥,這句話就不得不嚥了回去。
便微咳了兩聲,道:“你當我樂意如此悠閒啊?布棉號那麼多事情等著,我都急得不行。你今日怎的來了?鋪子裡不忙嗎?”
柳玉兒搬了個凳子,在董璃身旁坐了下來,笑嘻嘻的看著她,“只要沒啥大事發生,平日裡不過就是那些事情而已,小事一碟啦。再說了,你有喜可是件大事,我若是不來瞧瞧,那可就不厚道了。”
柳玉兒伸手,輕輕的擱在了董璃的腹上,想感受一下小生命是怎樣一種感覺。
董璃也沒阻止她,但見她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由笑道:“也才不到兩個月而已,肚子還不見鼓起來呢,你能摸出來什麼?”
柳玉兒頹然的拿開手,啐道:“真是,害我白開心一場,還以為能摸到小寶寶在動呢。誰想你肚子都沒鼓起來呢。”
董璃無語望天,這柳玉兒,腦子怎麼長的啊,她二人不是天天見面的嘛,總不能她昨天肚子還是平的,今天就鼓起來了吧?
柳玉兒腦子一轉就知道自己說了傻話,不過也不介意,反正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跟董璃一比,她那腦子都顯得不夠用了。二人又是那麼好的朋友,倒也無需顧忌形象。
柳玉兒又跟董璃說了會兒閒話,顧忌著鋪子裡還有很多事情,便跟她告了辭,說過幾日再來看她。
在諸方的努力之下,流言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只是布棉號的生意卻依然沒有好轉太多。
至於散播流言的人還在調查之中,而那個潑狗血的人也是依然沒有眉目。在程昱秋的指導之下,柳玉兒去報了官,將這些事情都記錄在案,到時候人捉住了,也好將他繩之以法。
當然,鑑於縣太爺與任府關係並不是太友好,柳玉兒也不指望那些衙役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主要的還是得自個兒來調查了。
董璃又在家裡安心休息了五六日,氣色已然好轉很多,精神也比往常要好。這日柳玉兒又來看她,她便問了布棉號最近的生意怎麼樣。
既然是安心養胎,這幾日董璃並沒有過問布棉號一絲半點的情況,因此對於布棉號現今的狀況並不知曉。
柳玉兒有些惆悵,因為流言雖然少了,但布棉號的生意並沒有好轉多少,依然人丁稀薄,貨倉裡堆了不少的貨。長此以往,只怕再過一兩個月,就算布棉號能撐下去,那放置貨物的倉房可又要擴建了。
而今聽董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