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江就站在旁邊。
任江見任海畫已完成,便道:“大哥,現在你該告訴我你那個命令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任海聞言,掃了任江一眼,又慢慢的將墨竹圖放下,隨後緩步走到了書房右側的書桌後面坐了下來,又對任江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你也先坐下來吧。”
任江只得依言坐了下來。
董璃鬱悶的坐在書房外面的地上,倒不是她不嫌髒,而是她以為任海這幾天都是忙的要死,所以就算今天任江找他有事,也該是三言兩語就能結束的,畢竟任海還要出去巡鋪,今日已是遲了很久了。
誰想到蹲到她腿都麻了,卻依然不知道任江尋任海究竟是所為何事,任江這麼久竟然只說了一句話,而任海則更是過分,惜字如金,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好吧,算她服了他們倆了,能不能有話快點說啊,偷聽也是很累人的好不好,董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禁腹誹著那二人的婆婆媽媽。
終於聽到書房內終於有了其他動靜,而聽那兩人的意思,似乎該切入正題了。董璃一下子又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貼著牆角偷聽起來。
“大哥,現在你該告訴我是為什麼了吧?”任江按捺下急切的心神,儘量聲音平穩的問道,此時他其實早已是耐心盡失,若不是因為任海是他最為敬重的人,只怕早已怒火上飈了。
任海抬頭直視著任江,面上雖無什表情,但那眼神卻很是鄭重,竟不似以前看他時的寵溺與疼愛了,讓任江心中的急火頓時奄了下去,手足無措的低下頭去,似乎自己犯了大錯般,而問這樣的問題就是最大的錯誤。
許久,任海幽幽的嘆了口氣,“二弟,爹離世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在這十年裡,鋪子裡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負責。而今你也不小了,是該學習如何掌管鋪子的時候了。我打算從今日起,你就跟在我後面先學著,等到我覺得你能力足夠的時候,就單獨闢出一間鋪子來讓你經營,你看如何?”
任江聞言,自是驚詫萬分,一想到那頭疼的賬本,眉毛眼睛都糾結在了一起,不禁乾笑著對任海道:“大哥,鋪子有你掌管就夠了,再說那些掌櫃的也只聽你的話,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何必去湊這熱鬧呢?”
任海大約早已是預料到任江會是這種反應,臉上忽然又露出了以前那種寵溺的表情來,好似任江依然是從前那個單純的二弟,所思所想也依然是孩子氣的很。但是從今天開始他不能再寵著他了,他的小妻子說的對,他又能寵著二弟到什麼時候呢,二弟總歸是要成家立業的,而他這做大哥的自是應該教會他行事的道理。
這樣一想,任海便又冷下面容,寒聲道:“什麼叫湊熱鬧?作為任家的男丁,學會掌管鋪子是你應盡的義務,況且你年歲也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的時候,難道你還要如以前那般只知道玩耍嗎?你嫂子說的對,男兒不立業,謂何男兒?”
此時蹲在外面的董璃心裡忍不住罵了任海千遍萬遍,本來她跟任江的關係就不怎麼好,現在可好,他竟然還火上澆油,這樣一講,任江必得猜測這些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任海實在是沒必要說出來,讓任江更討厭她吧?
任江見任海語氣堅定,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只得眉頭緊皺,無奈的道:“既然如此,大哥,此事你說了算就是了。但現在我朋友正需要跟我借些銀兩週轉一下,你看可否先解除你昨日對那些掌櫃的下的命令?抑或你現在給我一封手信?”
任海沒有直接拒絕任江的提議,而是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二弟,你可知城中十二家米鋪每月的盈利有多少?”
這個問題任江自然是不知道的,只得搖了搖頭,卻是不知任江這樣的問話有何意。
任海將桌上一摞賬冊中最上面一本扔到了任江面前,“你先給我將這本賬冊看完,別的事以後再討論。我現在去巡鋪子,你若能在一個時辰內看完,就到鋪子裡去找我。”
說完,任海就往外走去,任江愁眉苦臉的捧著賬冊,見任海要出去了,趕忙追問一句,“大哥,今天的事是不是跟大嫂有關?”
任海平日在家也是極少,自然不知道任江與董璃不合,心底卻是認為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便頭也不回的道:“是的,你大嫂也是關心你,你要好自為知。”
任江為聽此言,不禁將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好個董璃,竟然在背後給他來這麼一刀,看來她是在府裡過的太閒了!
董璃聽到那句話,則是忍不住兩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