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過來道:“別,皇后還在隔壁呢?她現在也可以列入嫌疑人的行列了。”
“什麼?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著去吧,回頭我叫你,快去,再這樣熬下去,你小命也沒了。聽話,必須得聽我的,快!”百里衡邊說邊強制性的將如雪摁在床上,脫去她的鞋子,蓋好被子。
如雪的眼瞼沉重的難以支起,叮囑道:“就一個時辰,你記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百里衡一出門,如雪的腦子模糊起來,感覺自己馬上要接觸到案件的中心了,心裡稍稍輕鬆了些,沉沉的進入夢鄉。
打了個哈哈,伸伸了懶腰,突然尖叫道:“啊……百里衡,這個死人,想害死我嗎?天都黑了,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黑暗中聽到桌前百里衡的聲音。隨即也驚呼道:“天,壞事了,怎麼天黑了?雪兒……”
如雪一骨碌從床上起來,摸出火摺子,點上了燈,怒氣衝衝地叫嚷道:“你怎麼回事?翫忽職守,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百里衡擰緊了眉頭,他跟她一樣累得快趴下,都沒有好好睡過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見她睡得香,不忍叫她,想不到自己趴在桌上也睡著了。但她也不能這樣朝自己嚷,她到底當自己什麼?是奴僕嗎?
如雪立刻察覺到百里衡慢怒的面容,拍了拍前額,嘆了口氣道:“對不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側開了頭,嘴角的弧線往下傾斜。如雪上前,用手支撐著桌面,皺眉道:“說啊?現在沒時間鬧情緒,嗯?寧王爺,你不是裴昕也不是達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暈,你倒底說不說啊?”
百里衡凝視著如雪,依然眉頭不解,語氣生硬地道:“紅花、木通、草烏……”
百里衡說完了,立了起來,開啟了房門,如雪驚詫地回頭,探問道:“你去哪兒啊?你不能走,還有事讓你去辦呢!”
百里衡忍無可忍地回頭怒喝道:“東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僕,少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既然你神通廣大,你自己看著辦吧!”
“哎……什麼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幫就不幫……氣死我了,跑的一個都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什麼弟兄嗎?全都狗屁……”如雪低喝著,重重拍著臺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隻字不吭,氣得她摔門回房,腦子裡一片亂亂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
汪洋送吃的進來,如雪才覺著餓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麼食慾都沒有了。將筷子一放,低哼道:“我什麼命啊?好人沒好報,怎麼到哪裡都短命?啊……要瘋了……”
如雪雙手緊握,仰著頭,對著房頂,盡情的發洩,直到將胸中的一股氣都洩了出去,跌坐在椅子上。
隨即拿起紙筆,移過燈,將這些天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全都龍飛鳳舞地寫了下來,重點的再劃出圈來。
夜深人靜,孤燈獨照,寒意從腳底往上竄,但是她的思維卻漸漸清晰……
燈漸漸的暗了下去,雞報晨曉,趴在桌上的人縮了縮身子,打了個噴涕,抬頭看了看露著一絲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懶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臺子上,寫得亂亂的紙張,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這一連竄的動作,都顯得格外的鎮定。雖然紙上還有問號,但她相信足可以將案子說的清楚。
一開門,汪洋的聲音飄來,如雪冷不丁的一顫,拍著胸口道:“汪伯,你什麼時候守著的?真是神人,幫我叫語兒打水來,我要洗漱,去早朝了!”
汪洋淡然一笑,轉身離去。難道古代真的有輕功?如雪不由的好奇,這個老老頭怎麼神出鬼沒的。一個不留神,他就在你身邊了。
如雪將大家都叫到廳裡,吩咐了所有事,惹得語兒跟話兒嗚咽出聲。如雪也一絲悲鳴,有一種要慷慨就義的感覺,不過她知道她就是活著,大概回的也不再是這裡了。
“大人,你可要回來啊!我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
大家將如雪送至門口,戀戀不捨。如雪揮手道:“別送了,或許今日後,本大人就要回復女兒身了,但是我還是我,沒什麼改變,走了,回去吧,別送出門,感覺像上斷頭臺似的。”
如雪燦燦一笑,神采奕奕地提步出門,笑話,她怎麼著也不能丟了風度,本來這一世就是額外補的,就算補貼不多,總比別人沒有好,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已經知足了。再說,鹿死誰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