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青出於藍啊!”一陣不堪入耳,低俗無比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算不上絕色,只能算得上是賞心悅目。約32、33歲得樣子,衣著高貴。一身緋紅色衣裳,梳著婦人的綰髮,簪著紅玉鸞鳳和百鳥朝鳳的頭飾,朱釵分插在綰髮兩側,不計其數,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讓人睜不開眼。施黛粉,硃砂輕點在兩眉之間,紅唇豐滿豔麗,但施粉過多,反略顯庸俗之氣。
貴婦神情囂張,如一隻得逞了的大公雞。一個13、14歲的女孩跪在石子鋪的小路上,兩膝早已是青腫無比。女孩一身粗衣麻布,衣服上甚至還撕了幾道破口子。臉色呈蠟黃色,神情憔悴,一看便是勞累所致,但即使這讓絲毫不影響她略顯傾城之貌的絕色容顏。“寧瀲紫,不敬母親,擋住母親去路,罰!關祠堂!”金氏囂張出聲。母親,好諷刺的字眼!自從生母去世後,她有把自己當成女兒嗎!吃的、穿的用的,甚至連下人也不如!寧瀲紫心裡暗自悲傷。她好想死,為了那個秘密她屈忍至今,她可以放棄嗎!一想到未來還有受這些氣,一滴滴眼淚脫出眼眶,在臉上劃出完美的弧線。不行,她必須忍,唯有這樣才能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女兒領命,謝母親教誨。女兒銘記在心。”一陣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如針,刺痛每個人的心。眾人唏噓,金氏的手段,他們每一個人都見識過的了,自小姐失寵,金氏和其他姨娘有事沒事都去找小姐,每一次小姐不是都被打的傷痕累累,那小眼窩腫的更什麼似得,直叫人心疼。小姐的姊妹也不幫她,甚至火上加油。14歲得小女孩竟得如此折磨實在是慘絕人寰啊!
寧瀲紫說罷,玉手抹掉最後一滴眼淚,艱難起身,向祠堂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辛,那單薄的身體就像隨時會倒下似得。她身邊的小丫頭看不過去了,附在寧瀲紫的耳邊輕聲說:“小姐你為何不聲張,不對付她!”寧瀲紫柔聲出口,似是無奈也似在嘆息:“我有難言之隱不便說,你只要記住我自有主張。不過可苦了你們,陪我一起受苦!”夏淺咬咬下唇,堅定出聲:“奴婢不怕,奴婢不苦!”寧瀲紫不置可否,走向了祠堂,推開大門,作勢要進去。在夏淺旁的王嬤嬤突然出聲,“小姐,祠堂陰溼,……保重!”她先是很大聲,但說到保重那,似乎哽咽了一下,聲音慢慢變輕。千言萬語盡在一句保重裡。寧瀲紫腳步一頓,回頭一笑,笑中又帶有絲絲苦澀。王嬤嬤呼了一口氣,似是無奈。
祠堂裡很黑,很陰森。陰溼的風總是不期而至。吹得門口的鈴鐺噹噹作響,如鬼在吼叫,也如黑白無常在鬨笑。寧瀲紫跪在祖宗牌位前,負荷的身體已經不住她那樣折磨,透過門孔的一絲光亮,只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輕然倒下,倒下的她如同一張紙,好像隨時會被微風吹走……
浴火重生 穿越(三)之時光之城
“這是哪裡?”寧瀲紫望著周圍似幻似真的事物。她覺得自己如身處在雲霧之間,看不清亦摸不透。寧瀲紫心下猛的一震,自己不是被吳仞槍殺了嗎?如何會在這裡,搜尋記憶,發現自己從未來過這裡;書上也沒寫!寧瀲紫面對未知的環境,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莫非這裡是所謂的天堂!不,她不信這些。她堅定地搖搖頭。
周圍是一些飄過的煙霧,寧瀲紫伸手放進煙霧之間,只見煙霧從她手指縫隙之間穿過。她想在煙霧之間尋找存在感,可煙霧在手指間穿過時,沒有一絲觸覺。
寧瀲紫不由疑惑,天生的敏銳心讓她產生了警覺。莫非,她沒有死!思來想去,奈何找不到一絲頭緒。
寧瀲紫拋開疑惑,心思一動,她可以來這,那不代表她媽也來這了。如此想來,心下不免竊喜。如果她找到媽,無論來這裡是福是禍,她都會不顧一切帶媽闖出去。福,那便最好。禍,她上刀山也在所不惜。心裡有了信念,便也不再無助了。
“媽,媽,媽‥,你在哪裡,回應我!”她的聲音在煙霧之間迴盪,卻也如煙霧那般飄渺。“媽,媽”寧瀲紫徑直走去,“你在哪!…”寧瀲紫喊得聲嘶力竭,心也如那聲音越喊越沉。幻境裡依然靜悄悄的,讓人討厭…周圍的煙霧還在飄,彷彿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她就這樣喊著不知時光已過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她竟有一瞬間的迷茫,這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的前面有道石門,石門莊嚴肅穆也彷彿掩蓋著些什麼。寧瀲紫不是多事之人,但找媽的慾望催促著她進去,她如一抹幽靈穿過石門。
入眼處,是兩個白髮童顏,穿著白衣勝雪的老者,說不清的仙風道骨,寧瀲紫一見有人,也顧不得對方是敵是友:“請問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