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轉過頭來對他們露了個有氣無力的笑容,“如果能跟她結交為朋友的話……”公孫玉織疲乏地閉上了眼睛,心裡卻千思百轉著想怎樣拉攏林小羅。
“玉織要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剛才那林小羅也說了,她要去清平,等你傷好了,我們尋去就是了。”三個男子中就屬青青性格最穩重,公孫玉織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接過青青遞來的藥喝下,便疲乏地睡去。
看著她睡著,青青和燕子象是約好了一般相互對望了眼,然後目光齊刷刷地掃向淑愛,臉色一直蒼白的淑愛猛然接收到他們的目光,心下猛地一沉,背椎僵直地挺了起來,青青見狀來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們外面談談。”說著,不等淑愛有所反映,便和燕子狎著他走出了屋子。
屋外,被拉出來的淑愛低垂著頭,絞著手指不安地等待著青青和燕子的奚落,青青輕嘆口氣,悠悠問道:“淑愛,我們三人侍侯玉織的日子不算短了,雖然一直以來你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和家裡的條件對我們很不滿,但是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兄弟,只要我們都愛著玉織,我和燕子都不會計較你什麼,所以……你老實告訴我們,你那天被帶走,有沒有被……”青青沒有繼續說下去,淑愛卻因為這番話驚白了俏臉,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淚,一下飄出了眼眸!
“別哭,我們不是要把你怎麼樣,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被汙辱,如果……”
“沒有——”
淑愛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沒等燕子把話說完,他大吼了一句轉身就跑,卻看不到青青和燕子因那沒有兩字而鬆了口氣又滿懷責備的表情,淑愛一口氣跑到院外,卻意外看到小羅等人有說有笑地裝備馬車,淑愛下意識地將自己躲了起來,忘記了哭泣,神情複雜地望著小羅一群人上了寬大的馬車,然後晃噹噹地從他眼前消失,最後淑愛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了起來!
被山賊擄去的記憶象潮水般向他襲來,玉織被打的過程他又怕又痛,鞭子落在玉織身上,他恨不能替玉織捱了那些鞭子,那山賊頭領逼他吃下淫藥,那雙髒手在他身上摸弄的感覺,那鞭子的抽打聲,那蠟油滴落聲,他都依稀在耳,彷彿又一次在他身上發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緊緊地抱著雙臂,努力將眼睛睜得更大些,希望烈日的驕陽能夠給他溫暖。
腦中又突然閃過那個女人救他的情景,忽然楞了下,他應該要恨那個女人的,雖然她救了他,可是……可是她,她還是輕薄了他,不是嗎?雖然她沒有對他做什麼,可是,她——她看了他的身子,還、還——
他應該要恨她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心裡好茫然,他恨不起來,甚至連討厭都不行,當他清醒時看到她,他很生氣,真的很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總之,看到她一副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就很生氣,看到她那個美麗迷人的夫君時,他又生氣,看到那個名震數國的第一才子柔情脈脈地看著她時,他更氣,至於氣什麼,他不懂,真的不懂!
如今,她走了,他應該鬆口氣的,為什麼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小羅一行人在入夜的時候來到了清平州臨近的小鎮落腳。
連日來旅途的疲乏,又加上無峰山上那麼一出,阿雅粘床就睡,小羅將他露在外的手放進被窩裡,睡著的阿雅象個純潔的天使,一頭過長的金髮披在枕上,熠熠閃著金色的光芒,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水一般藍色的眼眸,曾在市井生活過的面板,雖沒有夢非的光滑柔嫩,卻也同樣粉豔,豐潤的紅唇嬌豔欲滴,似邀人品嚐一般,小羅亦如鼓惑般底頭在那紅豔豔的唇上印上屬於她的印記,睡夢中的阿雅著惱地蹩起了眉頭,看似非常不樂意有人騷擾他的睡眠,咕噥一聲,把頭轉向了別處,小羅輕輕笑了出來,深深看了眼,便起身來到桌子旁,倒了杯水,了無睡意的把水喝下便出了房門。
從山上下來後,她明顯地感到夢非的變化,似乎很迷茫,雅兒也感覺到了吧,所以總是若有似無地給她和夢非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雅兒的體貼和細心,她很感動,可是……感情這東西,如果在她還沒有付出的時候,對方怎麼樣她都不會有意見,可是一旦付出了感情再被懷疑,那種噬心的味道不是那麼好受的,呵!
來到夢非的房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門卻適時地開啟了,開門的人是夢非,一襲白色素衣,披著藍色披風的夢非看到小羅站在自己房門口,他嚇了一跳,想要說什麼,剛開口卻對上小羅陰鬱的黑眸,夢非心跳差點要停止,喃喃地喚了聲:“羅……”
“你也睡不著是嗎,那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