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的喬軒,不由有一時的迷茫,如果沒有那場意外,那個孩子,也會是這麼高了,也會是這麼年輕帥氣,就和她魂牽夢縈的人一樣……
“媽……”喬軒又輕輕喚了一聲,這一聲把她從往事中喚回來了,她迷茫地睜大了眼睛,這不會是那個孩子了,那個孩子早已經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再也不會陪伴她了。這是喬軒,她費盡心機擁有的養大的喬軒。
“你幹什麼去?”她恍恍惚惚問。
喬軒本來什麼也不打算說,可是看見梁芷柔這樣恍恍惚惚的樣子,就覺得心裡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到了,不自覺就說:“展顏有事回他們家去了,我打算去接她!”
展顏!這個名字刺激了她。那個瘦瘦的小小的女孩子,就這樣徑直闖進她苦心經營的家庭,想要帶走她捍衛了二十年的兒子,以前和別人鬥,現在這個中心要轉移了。她忽然暴怒起來,“讓她去,接她幹什麼!”
“媽……”喬軒為難站在她的面前,那麼高大,忽然間她意識到他長大了,從一個白白胖胖的格格笑的小男孩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再是她的掌控間的孩子,不會再認真聽她的每一句話然後去忠實執行了!
她忽然覺得有點冷,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為這種變化感到害怕。
她驀地跳起來,痙攣地拉著喬軒的手,“喬軒,媽媽不舒服,你陪我坐會兒!”
喬軒不明就裡,順從地坐下了。
梁芷柔緊緊攥了他的手,似乎害怕失去什麼一樣。二十年了,她擔心了二十年,眼看著喬軒長大**,對自己又孝順又體貼,她以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可是誰知道又增加了展顏,喬軒對她也又溫柔又體貼。
而且展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和雲姨一見如故,親密得像母女。
婚禮的那天,眼見雲姨和展顏親密說笑,她的心裡就像貓抓一樣難受,但是她還得強顏歡笑把雲姨請上臺接受喬軒的鞠躬,當時她心裡的那股怒氣就已經聚集得像座火山,只等爆發的那一刻。
終於被她抓住了理由,她製造了新婚早上的那幾個響頭,給展顏一個記憶深刻的下馬威。看見展顏驚惶失措的樣子,她心裡暗自得意,簡直像大熱天裡喝了冰水一樣舒服。展顏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罷了,還想和她爭兒子,還差得太遠!就像當年的雲姨一樣,幾個回合就要她丟盔棄甲。
她沒想到的是展顏並不像當年的雲姨,這小丫頭表面不動聲色,不吵架不哭鬧,瞅準了時機,專挑喬容在家的時候要回了喬軒的工資。她那時有多憤怒,可是為了統一戰線她不得不妥協了。
現在喬容這個心腹大患可以暫時擱在一邊,她要好好籌劃籌劃,——是時候專心對付展顏了!
“喬軒啊,!”梁芷柔對喬軒展開一個溫柔的微笑,“這段時間我忙著喬容的事忙得筋疲力盡,很久沒有出去散步了,今晚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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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區的石子路上,梁芷柔有一搭沒一搭和喬軒說著閒話,喬軒心裡著急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耐著性子陪著梁芷柔慢慢走。
“你小的時候最愛吃湯圓,那時候媽媽每天早上都要包湯圓給你吃呢……”梁芷柔已經把喬軒小時候自己為他做的事操的心細細講解了第2遍,迎面走來了胖胖的鄰居金大姐。
金大姐帶著小孫子,正跑得氣喘吁吁。她是個性格爽朗的人,瞧見梁芷柔就熱情打招呼,“喲,梁大姐,你和兒子出來走走哇?”
梁芷柔笑眯眯點點頭,順便就挽住了喬軒的胳膊,“喬軒說我很久沒有散步了,特地陪我出來走走!”
這時金大姐的小孫子調皮地跑到喬軒的腳下扯他的褲子,金大姐追著上來,“小祖宗,別跑這麼快,當心摔跤!”一把抱起孫子,羨慕地說:“梁大姐,你兒子真孝順,還專門陪你出來散步。不像我兒子,不但不陪我,還把孩子甩給我,小兩口去打牌去了!”
梁芷柔矜持地笑了笑,“那是,我兒子可是我從小教導的,不孝順我還行!”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小孫子在金大姐懷裡掙扎,小手就在金大姐臉上拍打,兩條小腿亂蹬,金大姐緊緊抱住他一個勁地哄,“小祖宗,別跑了,天色晚了當心摔跤!”一邊和梁芷柔說話,“哎,真羨慕梁大姐!”
“放我下去,壞奶奶……”小孫子在金大姐臉上狠命打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響聲,金大姐哎喲叫起來,“哎喲小祖宗,你真下得了手,奶奶被打疼了!”忙不迭握住小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