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炎域心裡不禁懊惱,自己怎麼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呢?不對,不可能出錯,證件是真的,自己只是易容成了那個保安的樣子,為了萬無一失還特意的將他扒光,力求易容得惟妙惟肖,那,證件上面怎麼會變成另一個人的臉呢?這令炎域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韓麒羽也是相當詫異的,這個和自己爭鬥了多年的老對手,實力相當強悍,雖說每次自己都能爭得上峰,但也僅僅是一招的險勝,這樣低階的錯誤炎域從來就不曾犯過,也不可能犯。
那麼所有的疑問集中在一點,問題只能出在那個接過證件的人身上了。
麒羽雖然心裡在盤算著,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沒有慢下,同樣一手抓住了若雅的另一邊,一手與炎域交起手來。遠遠看去只見三個人團成一團,在消防通道里鬥得歡暢。
若雅雖然暗暗對自己設計到炎域感到暗自得意,但是對自己也摻和其中的處境卻深深懊惱,哎,都是曉妮這丫頭的錯,說要將“祥和之心”弄回來得接觸盜賊本人,不然也不至於讓自己想出這麼個辦法,當然這個辦法也多虧了曉妮丫頭的配合,將照片瞬間換了容貌,不然也不會令滴水不漏的炎域大露破綻,狗急跳牆的想劫持自己。
沒完沒了過招的兩個人完全忽略了夾在中間的若雅越來越黑的臉色,還有沒有完的啊,要玩自己玩去,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扯中間啊?看來沒有外力介入是很難分開兩個人了,若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只有犧牲自己甜美的嗓子了,若雅深吸一口氣,大聲叫道:“炎域在這裡,快來抓住他。”嘿嘿,我看你們還分不分開了。
這聲河東獅吼是相當的有威力的,況且消防通道也位於展會舞臺右側不遠處,這叫聲自然是吸引了那些在觀看白於揚打鬥的人的注意,人群漸漸向消防通道移去。
炎域聽著越來越多腳步聲聚攏過來,決定快速脫離戰鬥,一個虛招使過,將麒羽逼開,瞬間向後躍出一大丈,從懷裡掏出一個煙幕彈,扔在地上。
煙幕快速的瀰漫了這個狹小的消防通道,炎域的聲音悠悠的飄來:“‘祥和之心’我帶走了,後會有期。”煙幕嗆得人睜不開眼睛,炎域自然是逃的不見蹤影了。
“咳咳……”若雅一邊流著淚,一邊咳著爬出消防通道。太慘了,杯具,這絕對是個茶几上的杯具,雖然事情了了,但把自己也折騰到不行。
麒羽也慢慢的踱出了消防通道,看著若雅一身的狼狽,突然很想笑,當然是邪邪的眸子配上幾不可查的微彎嘴角,不過這個笑到達了眼底。
張惜福看到從煙霧裡出來的韓麒羽,匆匆地跑過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韓會長,你看,這可怎麼辦啊?東西也丟了,賊也跑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麒羽淡淡的斜了張惜福一眼,道:“那個和於揚纏鬥的蒙面人呢?”
張惜福顫巍巍的說道:“剛才乘眾人轉往這裡的時候,跑了。”
麒羽輕輕垂下了眼瞼,緩緩地說道:“這個展會由誰負責,你就找誰,該誰承擔責任,就是誰的責任。”
旁邊狼狽的若雅聽到這話,倒是精神一振,立即跳了起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咳,誰說東西丟了,這不在這裡嗎?”若雅揚了揚手裡的“祥和之心”。
張董淚都快急出來了:“小祖宗,這不是我剛給你的贗品嗎?你怎麼還拿出來晃?”
“誰說這是贗品了?你自己仔細看看!”說著若雅就把“祥和之心”塞到了張董的手裡,沒好氣的對麒羽說道:“賊雖然跑了,但是東西卻沒有損失,具體狀況學長也是看到了,別以大欺小的給我扣屎盆子。”
對於若雅的抱怨,麒羽倒是難得的不置一詞,只是露出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張董仔細的檢查著手上的“祥和之心”,發現若雅還真沒撒謊,這才顫巍巍的拽緊了手裡的“祥和之心”。
“怎麼樣,張董,是‘祥和之心’吧?既然你拿手上了可別又弄丟了哦?丟了就可是你的責任了。”若雅俏皮的調侃起張惜福起來。
嚇得張惜福如握著燙手的山芋一樣,立馬把“祥和之心”塞進若雅手裡,一個勁的說道:“這樣的大任還是方會長能擔當,還是方會長能擔當啊。”
展會繼續,學生會成員再次有條不紊的組織現場恢復展覽工作,兮兮在一邊搖頭嘆氣,哎,怎麼就沒有受點傷呢?那小賊就衣服拉風,一點實力都沒有嘛。
當麒羽經過若雅的時候,不鹹不淡的飄出一句:“原來你還有三隻手的愛好啊?”
若雅憤憤的對著那遠去的背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