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涼暖猛然驚覺,
這一切,都與後來謠傳挽雲苑裡頭有寶貝息息相關,而近日,這柳氏怕是在方才混亂的時候,扯下她脖子裡掛著的玉戒,再狸貓換太子,掉包成現在這假玉戒。
而她當時選擇沒和那柳氏爭論,則是因為,那柳氏一看便是準備好的,像她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手持這樣看去價值不菲的玉戒呢?屆時柳氏亂說一通,旁邊又有白梨這個什麼也不知的人,白梨會幫誰她的確是不可知,但她知道的是,白梨不會覺得面前這個穿著破舊的五小姐,會有那樣的東西在身上。
那時候,她才是真正輸了,孃親留下的玉戒,也會白白失去,倒不如他日,她就以手上這玉石,重新來個掉包,誰能說真假呢?倘若那時候柳氏說她涼暖手裡拿著的玉戒是她的,但是她又如何得來呢?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可有的算計!可也是這算計,讓後來這玉戒歸還正主兜兜轉轉好幾回。
何況,今日那白梨,被她這麼一看,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懷了身子的女人,就好比抓著最寶貴的財富,誰若是敢傷了這份財富和保障,那女人定是不會輕饒的!涼暖原先看那白梨似乎並不打算將事情鬧大,才如此冷硬地與那白梨說。
反正,得罪柳氏,她已是不怕,就讓這白梨和柳氏兩人,爭鋒相對起來吧!
“小玉,去屋裡將宗政晚拿來的乾果蜜餞拿出來。”如此一想,心情便也好了許多,語氣也比方才輕快許多。
有些東西,是自己的,便沒人能奪了去。
小玉聽小姐的聲音比方才好上許多,她的心情也松上不少,“好嘞,小玉這就去拿!還得拿上一壺熱茶配著吃!”
涼暖聽了,笑了笑,現在日頭已經完全出來了,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小玉還真的拿著一壺熱茶,配著蜜餞拿了出來。
“小姐,這是什麼?小玉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蜜餞!”涼暖吃著,小玉自然也是要吃的,拿到嘴裡舔了舔,一股酸甜便撲上舌尖,她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蜜餞。
“饞嘴的丫頭,你忘了,你所‘鍾愛’的晚公子可是首富!”
“小姐!哪是小玉鍾愛的!人家晚公子明明中意的是小姐……”
“……。”
……。
南豐樓裡,
在外頭與連雲帆正相聚的宗政晚輕輕打了個噴嚏,連雲帆見了,便是一笑,
“莫不是我家五妹妹唸叨你了?前些日子五妹妹還給我使眼色,說是有中意之人呢!阿晚,莫非你便是她那中意之人?!”
連雲帆又記起家宴那天,涼暖為了擺脫進宮的命運,故意說出來的事兒,還要他幫襯著,可要是需要他幫襯,若有人真問起那中意之人為誰,而他也不得不說的話,豈不是就是宗政晚那廝?
這事兒連雲帆一直沒機會和宗政晚說,這幾日不見他人影,今日相聚了,便想起來那日的事情,想想還是有些好笑,也不知那丫頭是怎麼想的,若是他真說了,母親立馬要指婚,那丫頭豈不是兩眼直瞪瞪!
“什麼中意人?”宗政晚聽到這事,放下手中茶杯,聲音有些變了。
連雲帆一聽這聲音變了,立馬舉手投降,道,
“那日我娘要送五妹妹和四妹妹去參加皇宮選秀,這四妹妹是自願的,一人去怕是不適應,便想讓五妹妹一同去,五妹妹得知,便搬出皇上不選不自願的秀女為由,拒絕了,後來為了強調自己不會取選秀,便胡謅了一個意中人,還讓我給她作證,你說,那時候我娘若是真逼著我說是誰,我豈不是隻能說你,到時,五妹妹恐怕得怨我了。”
宗政晚一聽完,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兒,不是真的意中人那便好。
喝了口茶水,
“你不要搗亂就好,我有我的方法。”
連雲帆聽了,舉杯把茶當酒,仰頭喝下,“吃力不討好的事,你覺得我連雲帆會去做?!等著吃你們喜酒了!五妹夫,哈哈!”
五妹夫……
聽起來不錯。
連雲帆原以為會引來一陣眼刀,卻是平安無事,不禁訝異地與墨寶對視一眼,
看來,真是逆天了。
……
連府隆院裡,連嘯龍正在書房裡看兵書,外面有兩個從營裡帶回來的心腹手下把守著,隆院書房,是連府重點,任何人不得私自擅闖。
當書兒氣喘吁吁地跑至隆院,得知將軍在書房時,便又跑過去,但她也是知道將軍的規矩的,在外頭對那兩個守著門的侍衛著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