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宗政晚皺了皺眉,想說什麼,但又覺得這話到嘴邊了就煙消雲散了似的,不知要說些什麼,俊美的臉上兩道斜飛入鬢的濃眉皺成一個好看又煩惱的弧度。
“哦,你走罷。”憋了半天,宗政晚總算憋出幾個字,卻是令墨寶捶胸頓足,他家少爺怎得如此這般呆悶。
涼暖自然是轉身走人毫不拖泥帶水,只是,走了幾步,卻又回頭看了幾眼這個自稱叫做宗政晚的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男子,卻見他正舉眸朝她看來,愣了愣,趕緊回過頭,朝前走。
這一次,宗政晚沒有追上,只是在原地思考著,墨寶也只能拉緊了衣領,陪著他家少爺在雪融的晨日裡直直站著。
——
“篤篤篤——!”到了藥房屋簷下,涼暖解開絨帽摘了下來,敲了敲藥房的門,到了冬天的時候兒,藥房都是關著門的,平日也鮮少人來,關著門蓄著暖氣。
“來了~”裡頭傳來一聲清脆卻又懶散的聲音,
涼暖後退一步,站在那兒等著。
開門的是個十三四歲的清秀小廝,許是常年呆在藥房的緣故,身上泛著淡淡的藥香味,很是好聞,他瞅了瞅涼暖的衣裳,又看了看涼暖的模樣,皺眉回憶著,卻始終不記得這是哪家的丫鬟,生的還如此標誌清麗。
見她臉色懂得有些僵,鼻尖也紅紅的,便側開身子,讓了她進去,邊關門邊問,“你是哪家丫頭?怎得沒見過你?”
那小廝從小在藥房長大,聲音俏皮脆氣,倒也沒府裡其他小廝那種已經生了根的奴性或其他規矩的脾性,反而爽直懶散的緊。
“我是挽雲苑裡的丫頭,昨日小姐便染了風寒,小玉來取些藥。”涼暖自然也笑著回他,聲音也帶上些調皮,“不過還想讓老先生看看小玉這手臂上的紅點是為何?昨日裡突生的,想著正好來為小姐取藥,便來問一問了。”
涼暖朝周圍看了看,卻不見藥房老府醫的身影,一個都沒有,記得府裡頭是有兩個府醫的,怎得一下都不見了,只剩下眼前這小學徒?
“小玉姐姐,你來晚了一步,方才半柱香前,楊柳院裡的喜兒姐姐便帶了方師傅去了楊柳院裡,說是柳夫人身子微恙,不知是惹了風寒還是怎的了,急匆匆地便走了,還有連三老爺那兒也向藥房要了黃師傅,剛走不久。”
那小廝將他兩個師傅的去向一一告知涼暖,卻又看涼暖皺眉仿若焦急的模樣,便又說,“姐姐若是不嫌,阿宇可以替姐姐瞧瞧,雖比不得師傅們,就權當給師傅們探探路了!”
涼暖見他說的嘴溜,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將手遞過去,“你瞧,就是這紅印子,也不知是何,昨夜才出來的,不知要不要緊。”
那阿宇見了涼暖手腕上的紅點,卻霎時紅了臉,“姐姐莫不是玩笑?這豈不就是女兒家的守宮砂?”
阿宇瞪了涼暖一眼,便不再理他,回頭忙活自己的去了。
涼暖又愣了愣,看著這東西,還真有些哭笑不得,與那小廝又說了聲,便取了風寒藥,離開了藥房。
心中卻還是想著剛才阿宇說的,他兩個師傅怎的如此巧?偏就是這時候,離開了藥房,莫不是有心人故意地,知道她會來此,便支走了府裡唯一的兩個府醫,若是求外面的大夫,可要徵求管家批報才可,若她真中了那銀針上的毒,也別等外面大夫了,直接辮子一翹便見西天了。
正想著,便又到了那一日聽到連韶閱與她丫鬟說著六王之事的地方。
冬日風雪了,裡頭除了含苞欲放的梅,便也沒別的多姿多型了,走過去些,四下看了看沒人,這才上前摘下一枝梅,
“死相,你可好好計量計量,這榮華的二丫頭若真嫁了六王爺,那豈不是大房勢力又多了些,將來廟裡那位老太君死了,這連府分家之時,可不是這大房得得最多?”
暗處忽的傳來的一聲千嬌百媚嬌喘聲令涼暖生生頓住身形,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心中興奮又苦惱著,怎麼她就老遇上這些事,還是同一個地方。
“哼,都怪那挽雲苑的賤丫頭,她若嫁了,也沒權沒勢的,只帶走一個人,卻推到韶閱那丫頭身上了,的確是麻煩了。不過你放心,壞了我們好事,怎的會不讓她受些苦頭!”
“可是真的?我看她那張與那雲賤人相似的臉已是不順多時,你這冤家倒是替我解了愁,哎,輕點兒輕點兒…。”
接著便是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聲音,涼暖蹲在暗處,撥開枝條往山洞裡看,卻始終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