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主的名字,相撞了呢?
“今日是暖妹妹正式冊封之日,大家一起舉杯敬暖妹妹。”玉昭羽笑著舉杯,眾人紛紛也拿起酒杯對涼暖。
涼暖也不客氣,拿起酒杯,引袖碰杯飲下。
這原本該是一場無趣的宮廷宴會,看看戲曲,各個貴女貴子之間談一些風月之事,或明裡暗裡都夾帶著些攀比的話題,卻因那與旁人卓席離有七尺遠的冥王,而稍稍變了變。
涼暖與這群人,也是沒話說,據說明日開始,她便要穿上朝服,與朝雪公主一同上朝,監督朝臣,這太子定是這朝臣之首,卻也是涼暖監督之人之一。
想起此事,不免覺得有些煩悶,朝堂之事,她一個女子,且不說從未接觸過,她對於那些朝堂之事,本就是無興趣的,卻硬生生被老皇帝擺了一道,去上朝監察,可不是無聊透了。
涼暖心裡想的沒錯,的確是老皇帝擺了一道,涼暖或許還沒察覺到,但有心人心中已是感覺到,這局勢,已經慢慢變了,比如,從未參見宴席的冥王今日竟是一同參宴了,比如,這朝雪公主上次來找她,晏陽太子對她似乎的好感,都是在那老皇帝的意料之中。
老皇帝既然命玉昭羽為太子,自然也是由原因的,他可以做一代君主,他有手段有心計,可以帶領玉鳴國百姓走上更高的生活,可以帶著玉鳴國逐漸變強,但是也因為這些優勢,老皇帝也是對太子有些隱憂,便想在臨死前賭上一把,讓一個毫無權勢的丫頭,作監國,將玉鳴國這皇位爭鬥推上最高潮。
他相信,只有在這最後勝利的那個人,才最有資格做那玉鳴國皇帝。
涼暖不知這些老皇帝的算盤,只是知道自己由於玉戒的原因,所以才有如今地位,殊不知,玉戒只是一個小小的關鍵罷了,最重要的是老皇帝心裡的這些算計。
那個七尺之地裡的男子,獨守著自己的一大桌酒席,卻也只吃著自己眼前的三盤菜,默默地,一個人坐在那裡,一身黑衣,冷到極致的身影,真快融入夜色裡,不與人說話交談,不喜繁鬧,卻不知是為何,今日到了這宮宴裡。
冥王剛舉起酒杯,想飲一杯美酒,身側的侍從卻彎著腰,聲音恭敬卻又心疼地阻止,
“爺,您不能喝酒。”他只說了這麼一句,把玉冥王爺原本看去似乎心情還算可以的臉,一下子弄得僵直,那蒼白無血色的臉,又是那樣一個表情,看著真像是地獄來的惡鬼。
“連你也敢這般與本王說話?!”冥王爺臉色一板,就是捏碎了手裡裝了酒液的瓷杯,破碎的瓷器,軋碎了冥王細嫩的肌膚,混著酒液,一下子就從手心裡緩緩流出來,且有一種不間斷的勢頭。
玉冥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攤開來看,看著手心裡的幾道破痕,從裡面不斷汩汩而出的血,米色酒液一下子就被血跡沖淡了去。
這裡,沒有人會注意到玉冥這裡的情況,他在他們七尺之外,而他也只在自己的七尺之內。
玉冥愣住沒說話,玉冥王爺身側的侍從卻是急紅了眼,一下子就是不知此刻該如何,王爺不可以受傷,不可以被利器劃破肌膚啊!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
“王爺!快些,吃下這藥,奴才離開去找府裡的洛神醫!”那侍從緊張的要緊,利索地就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血色一如他左眼角下的淚痣一般的藥丸,讓玉冥王趕緊吃下去。
玉冥別過頭,神色裡有些厭惡,厭惡那藥裡濃濃的血腥味,更,厭惡自己。
“不了。”
那侍從見王爺依舊那般固執,依舊不願意吃藥,一下子就是六神無主了,此刻王爺的手還在流血,要是不吃藥,不及時讓洛神醫檢視包紮,這血可是會流盡的!
那侍從想著就想前去汗太子殿下或朝雪公主,或是那監國公主來,卻被玉冥鳳眼一瞪,就是止住了身形,
“你敢!”
玉冥的聲音低低的,卻是那侍從萬分不敢不從的。
那侍從原本還擔心著,主子不吃藥怎麼辦?
沒想到,一會兒後,玉冥王爺便伸手示意那侍從拿藥來,卻也不說話,只伸出那雙同樣是蒼白無血絲的手,掌心向上。
侍從一見,神色一喜,趕緊將那血色藥丸放到玉冥王爺的手中,一邊還從懷裡拿出紗布來,這會兒子,估計王爺是不會讓他離開半步的,吃了藥,應該會好些,先包紮包紮,總是不會錯的。
玉冥接過藥,將它拿在手裡,細細地看,神色嚴肅中又帶著點悲涼,他沒有離開過這藥,若是沒有這噁心的東西,許是現在自己早已不